滿滿一壇子酒,都被云靈喝了個精光,回來的時候剛好酒勁上來了,迷迷糊糊的躺在劍上,直嚷嚷,“不舒服!”
水靜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云靈帶回了風家山腳的結界處。
之前挖好的地洞只有一人寬,水靜只好自己先跳了下去,抓著云靈的肩膀,把她也拖了進去。
水靜爬在前頭,以倒退的姿勢拖著云靈朝里面爬去。
云靈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她被拽在地上拖著,背部摩擦著糙實的土壤,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喊了聲“痛”,人也瞬間清醒了幾分。
云靈一睜開眼便看到眼前漆黑一片,頭頂似乎有重物壓下來,令她憋悶、窒息。
她眼睛睜得極圓,突然大喊一聲,“天塌下來了!”然后雙手灌滿靈力,用力向上打了出去。
“嘭!”
地上被炸開了一個大洞,云靈終于呼吸到新鮮空氣,感覺不那么壓抑了,她靜靜地躺在原地,睡了過去。
留下洞中一臉茫然的水靜,以及問訊而來的風家掌門及長老。
云靈還在醉酒睡夢中,便被長老們定下三大罪狀。
“其一,私自曠課!”
“其二,酗酒!”
“其三,破壞結界!”
“罰你們打掃藏書閣一個月!”
還有一些什么私自外出呀、欺瞞長老等罪責,長老們都懶得計較了。
第二日,云靈因為醉酒起晚了,又遲到了。
當她急匆匆跑到課堂時,二長老直接咆哮著讓她站在外面聽課。
“站在外面聽?隔墻有耳?那不是偷聽嗎?”
云靈跟水靜混久了,不僅話多,人也皮了起來。
“你還敢頂嘴!來人,上戒尺!”
眾人皆搖頭,云家的臉都被云靈丟光了。
“啪、啪……”
打了五下,二長老見云靈不再說話,便心軟了。
他可能覺得,自己好像對一個女娃娃罰的太重了。
“罷了,入座吧。”二長老心里一軟,連罰站都免了。
云靈坐在軟軟的蒲團上,聽著二長老的耳提面命,覺得這頓手板挨得值當!
中午散課后,兩姑娘并肩走了回去。
路上,水靜把云靈醉酒時發生的那些“光輝事跡”一字不差的告訴了她。
云靈兩眼放光,“打掃藏書閣一個月,那我們這個月是不是不用上課啦?”
“想得美,我們每日卯時就得起床去打掃藏書閣,晚上還得打掃一遍!”
“我的天呀!卯時!!!”云靈對天長嘯,對于愛睡覺的她來說,簡直是極刑,還不如罰她們一頓板子來的痛快。
“水靜啊,姐姐對不起你。”云靈想起自己酗酒打破了結界,導致水靜跟著自己一塊受罰,深感抱歉。
“哎!誰讓我們是好姐妹呢,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水靜毫不介意,豪邁地拉著云靈走向餐桌。
云靈當即感動的一塌糊涂,可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不對!私自曠課?我們哪有私自曠課?”云靈想起,水靜可是找了理由告了假的。
“咳!嘿嘿!”水靜咧著嘴嘿嘿直笑。
“啊?你!沒告假啊?”
“哎,我扎了兩個紙人,注了點靈力,讓他們幻化成我們倆的樣子去上課。”
水靜搗鼓著筷子,戳著碗里白花花的大米飯,滿臉委屈的說出原委。
“紙片人能走能跑,還會說“對不起”“我不會”,和我們平時差不多。”
“哎!誰知道,她們碰上墨水,就萎縮了,顯出了原型。變成一張圖紙癱在桌上。”
無論是什么東西,都逃不過本源克制,水可以克紙,就像水靜做的紙人,再怎么厲害,也是遇水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