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笥看了她一眼:“有疑惑就要問出來。可是想問那為何又要修行呢?”
她點了點頭。
“因為可以隨著境界不同,同天多爭一些壽元罷了,名門世家最重傳承,多一份壽元自是多了一份穩定的保障。人丁興旺,人才輩出才能保證家族久盛不衰。當然,也有人壽元將近的時候想要突然繼續修為,于是就大耗家業,求盡各種天財地寶,但大多都只落得一個求而不得罷了。”
經笥又抿了口茶,躺在搖椅上瞇著眼:
“伺神殿隸屬啟神殿,起初主司鬼神。
二者不受任何俗世規則制約,自稱體系,就是連中御洲的那位王上,也無權干涉。
大多修士若想繼續修行,資質尚可的會進入伺神殿,資質極佳的會進入啟神殿。那里,說好聽點是匯集,說難聽點就如搶掠一般,將五洲內的修仙資源集于一身,統一管理。
所以說修士進了那里,資源雖好,但最后免不得落為爪牙,聽之任之。若是不去,當個散修,雖說自由,但是修仙之路,卻要數倍坎坷,稍有差錯還要面臨被啟神殿追殺,善終的沒有幾個。”
伍亦瀟搖了搖頭,這種做派倒是很熟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經笥用手又是虛虛點點了幾下:“所以,你的空靈體,恰巧可以擺脫這種苦惱。妖鬼二界他們是管不到的。”
陽光正好,雖沒有暖意,但這份隨意的聊聊天卻讓伍亦瀟無比放松。
她終是開了口,問了經笥那個她從不敢開口問出來的問題:“經笥,你可知,如何成為這五洲至尊?”
經笥從竹椅上立刻坐直了身體:“你是從何處得知這個詞的?”
“我是偶爾聽到的。”
“聽誰說的?”
“忘了,很久前的事了。”
經笥眉頭緊蹙,伍亦瀟從未見過他這般緊張的樣子。
他壓低了聲音,往伍亦瀟身邊靠了靠:“這個詞萬萬不可在第三個人面前提起,連你師尊都不可。”
“你可知符篆之術之事?”
伍亦瀟點了點頭:“聽師尊說過。”
經笥茫然的望著花海,眼里的光晦暗不明:“我也只是隱約聽故人說過一些,說是因為當時曾有人用符篆之術通神,神預說,圖騰生,啟神滅,也是自那之后,啟神殿就越來越瘋狂了。”
“我的故人說,成為五洲至尊的人,必要受到集齊散落于各地消失已久的五洲圖騰,受到五洲崇拜。丫頭,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伍亦瀟渾身皮膚發麻,低低的說:“也就是說,誰若是要成為五洲至尊,不光要與王權為敵,還要與啟神殿為敵?”
經笥點了點頭:“你是個很聰明的丫頭。不管你從哪里聽到的這個詞,此刻,就將它忘記。”
伍亦瀟只覺得渾身無力,敲了敲腦袋,她想問問自己腦子里的那個系統是不是誠心玩自己?
沒身世,沒能力,沒家財,就這么一個人,面臨著兩路追殺,闖出一片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