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載群生仰至仁,發明萬物皆成善。”
“欲知造化會元功,須看《西游釋厄傳》。對吧?”
“是!!!”
“沒錯!”
觀眾都是點頭,龍國四大名著自然不用多說,在學校里課外讀物必不可少的東西。
沈常樂道:“還有比方說《三國》前面說的什么,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這是第一種,第二種呢就是更靈活一些了,不用和今天講的相關,小詩、小笑話什么的都有。”
“這就是單口、評書和對口相聲的區別之一,單口的話因為是一個人,旁邊不站著人就你自己一人來,這個就很難,像我們以前有那單口說的好的老前輩,根本不用說什么書、相聲,就拿這一張今天的日報,聊聊新聞時事,都能講的大家樂的不行不行的,人家那是大本事。”
“我呢,肯定還達不到老先生的高度,只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給大家說說這段經典的單口——《斗法》”
“這個故事呀不是現代的事,得往前倒好多來年,明朝永樂年間,帝都前門大街五牌樓石柱子上頭,貼著一張皇榜。前三門外人煙稠密,商賈云集,皇榜往外一貼,驚動了大街上過路的士農工商、五行八作。一百兩十行嘛…………”
舞臺幕布的后頭,候振支在墻角點了點頭逐漸放下了心,外頭那是自己的角兒,自己的搭檔。
說實話沈常樂在后臺有多大壓力,他就基本上有多緊張,不過他和沈常樂都是一樣的人,都是不愿意表現出來的人,一邊嚷嚷著多說點,別打擾我玩游戲,一邊還是不由自主得玩不到心頭上,一人跑過來,貓在這里聽一聽什么情況。
“侯叔,怎么樣啊?沒問題吧???”孟鶴糖小聲說道。
候振的大半注意力都是在舞臺上,誰成想后邊突然冒出來動靜了,下的直接一激靈,一句國罵差點直接蹦了出來:
“臥…………槽你們這一堆人擠我后頭干嘛呢???”候振一回頭,直接無語了。
好家伙后臺除了上場的沈常樂,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擠在了自己身后,滿滿登登一個不少。
“我們這不是跟侯叔您一樣,關心加好奇嘛?我看著這常樂哥說的挺好呀,沒問題吧侯叔?”王九瓏低聲問道。
候振笑道:“沒問題,觀眾注意力已經過來了,這一開口就跟觀眾搭上話了,大家的目光全部都在他身上,這再往故事里面帶入就很穩了,不得不說,真的是天生的演員,這份感覺我也就是在幾個人身上看到過。”
“誰呀侯叔???”周九莨捧道。
候振道:“我爺爺、我三叔、津都的少馬爺、你們師父、還有幾位不過都進盒里了。”
徳蕓社的眾人都是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都是沒有一點懷疑,他們相信沈常樂的實力,更相信候振這方面的眼界。
“就在這個時候由北邊兒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姓孫叫孫德龍,他是東四牌樓豬市大街賣肉的,也會捆豬宰豬,魯省登州府的人,四十多歲兒,好喝酒。”
“這天剛打南市上回來,胳肢窩夾著個搭豬的鉤桿子——這是白臘桿子,有核挑粗細,五尺多長,頭里有兩個銅鉤子,豬要是跑了,離著它五尺,一搭就搭回來——這手提溜個錢口袋,這邊胳肢窩還夾著賬本,腰里系著根繩子,繩子上掛著一把錫蠟的酒壺,擦得是锃光瓦亮,穿著個布棉袍,可已經變成緞子的了。”
“怎么回事哪?因為他切完肉也往上抹,切完油也往上抹,日子一長,就跟現在理發館那鋼(gàng)刀布一模樣了。
“這天他呀下了市,剛打酒鋪喝完酒出來,喝得酩酊大醉,走道腳底下直拌蒜,嘴里說話也不利落了。”
沈常樂直接切換了倒口,一嘴正經的山東話,就跟真的喝醉了一樣惟妙惟肖:“哎呀這個酒哇是高粱水兒,醉人先醉腿兒,睜眼看不見道兒,簡直是活見鬼兒!”
沈常樂詳細的給主角孫德龍開臉,人物形象、穿戴打扮口音全方位都做了細致入微的描繪,毫無疑問典型的劉寶芮大師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