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蕓社七隊的演出在一片熱鬧的掌聲歡呼下最終落幕。
甭管是沈常樂、候振還是郭桃兒、于千的助演,都將七隊的開幕演出提到了頂峰。
然而這不過起到一個輔助,助演的相聲演員終究不過是起到一個開頭的錦上添花,之后的演出究竟如何還是得看七隊相聲演員自己的發揮。
不過就以沈常樂自己的角度來說,他還是比較認同師父于千的觀點,孟鶴糖作為師哥作為朋友幾乎無懈可擊,百分百的好人。
但是作為一隊之長的話,實在是有些心軟,有著這樣一個心軟、好說話、好人緣的隊長,雖然可以讓整個團隊的氣氛更加的輕松愉快。
但是也會讓相聲演員過于放開自我,而這個自我就是一個絕對的雙刃劍。
自我代表著自己獨有的風格,代表著自己的個性,代表著百花齊放,但是同時也意味著難以管理,各有各的想法和心思
像比如一個部隊里面,新來的戰士首先面臨的就是學規矩和體力懲罰,然后逐漸在這個整體的大熔爐里面磨去大的棱角,從自我轉變為集體,歸一個直屬班長統一領導。
一個公司里面的老板就必須有老板的樣子,別管是威嚴是嚴苛是比較好說話,大方向上依舊是得讓底下的員工害怕尊敬的。
一個家庭里面,如果作為一家之主的父親又或者母親,沒有任何脾氣只知道溺愛孩子的話,孩子的心智、性格一定會有欠缺。
雖然說一個相聲團體,不可能跟這些關系完全一樣,但是其中依舊是完全可以相比較的,其中的一些道理也完全有共通之處的。
那就是作為管理一個小團隊的領導,起碼需要有基本的恩威并施。
這也是為什么,沈常樂不會在七隊的演出舞臺上,拿孟鶴糖的隊長地位調侃的原因所在,大家都知道是開玩笑,但是玩笑開多了,畏懼感少了,一些小心思也就多了。
前世的徳蕓社里面,到回來整整八個隊伍,為什么就只有七隊后來的問題最多,仔細研究就會發現,確實遠遠不是一句巧合可以解釋清的。
不過沈常樂能做的其實不多,也就是多給孟鶴糖一些建議,自己的工作還得自己負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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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竿沈常樂才從床上爬了起來,難得的放松時光,沈常樂可是不愿意虛度。
沈常樂搜了搜惺忪的眼睛走進了洗手間,胡亂的擠了一些牙膏耍了起來,一旁的床上電話卻是突然響起。
“我的夢說別停留等待,就讓光芒折射淚濕的瞳孔,映出心中最想擁有的彩虹…………喂獅虎!!!”
沈常樂趕緊轉身接過電話,由于著急連嘴里的泡沫都沒有擦干凈,語氣略有些含糊不清。
“喂常樂,怎么你在忙嗎?是不是打擾你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溫婉、舒服,正是沈常樂京劇門的師父李勝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