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些人,說了幾句話過后,相繼也再轉過了頭,望著岳老教授。
岳老教授沉默著,一下下將束縛著這肉瘤的束縛帶,一道道全解了開,放開了這失去了動靜的肉瘤。
解開了最后道束縛帶,再看著這‘詭’沉默著,停頓了陣,
岳老教授才收回手,往后推開了一步,讓其他人員,將這‘詭’的尸體轉移到別處。
“過來了?”
岳老教授頓了頓,再轉回了身,對著詭異局心理部門其他些人點了點頭,再望向了陳淪等人,
挪開腳,走了過來。
“我們這些老家伙都已經從詭界回來了,你們也應該也有感受到些‘詭’相關的影響。希望你們能有所得。”
轉動著目光,岳老教授望著一眾人,在陳淪三人身上多停留了下目光,
“我們再給各位現在簡單講述下,詭界中發生的事情,乘著現在還過去不久,我們的感受還很直觀和希望,也希望讓你們得到一些經驗。”
心理學部門其他些人都沒說話,只是跟著岳老教授,將目光望向了陳淪等人。
陳淪目光平靜著,只是落在身前。
似乎只是看著窗外的花。
耳邊響著的,也不過是窗戶外,拂不進來的風。
“……現在中大概過去了四十幾分鐘時間,詭界中,時間是混亂的。我們幾個自感的時間是渡過了四天左右。
具體如何在詭界中尋找到這場詭事件源頭‘吳安’的,就不多說了。只要你在詭界中待得時間夠長,只有你一直在詭界中往前走,肯定會遇上一場詭事件源頭意識在詭界中的映射,投影。詭界本身就是他們負面,陰暗面意識的交雜。”
岳老教授停頓了下,再出聲對著一眾人說道。
其他參與了這次任務的心理部門人員聽著,或是還望著陳淪等人,或是目光往下垂下來些,都有些沉默著。
“……我們找到吳安的時候,他是在回家的路上,詭界中的時間是新年。”
“……先是他公司老板打來電話,讓他回去工作。他向他公司老板反復哀求……詭界中的人,往往情緒都是異常的。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一種心理的映射。”
“……哀求,自然是沒起作用,電話在他老板的怒斥聲中結束……但他沒往回走,而是接著往前走。”
“他的視線內,出現了類似高鐵站的建筑,但是在這個時候,旁邊沖出來一個劫匪,蠻橫地搶走了他身上的所有東西,他先是反抗,再是哀求,哀求過路的人,過路的人熙熙攘攘,卻像是看不到他,他再哀求劫匪,劫匪一樣樣,將他身上的所有錢,乃至身份證件,手機,車票全都搶了走,同時為了避免吳安追趕,還將他的腿打斷了一截。”
“我們找到他的時候,開始依舊是以觀察為主,得判斷出可能的希望在哪。”
“……被搶走了身上所有東西,打斷了腿過后,吳安依舊沒回頭,還是朝高鐵站走。”
“……走到了高鐵站,他著急想進高鐵站重新補票。但突然一堆人,出現在他前面。”
“他被阻攔著,直到他那趟高鐵離開了……但他依舊沒離開。他進了高鐵站,辦理身份證明,但人臉識別,卻無法識別出他的信息。”
“他出了高鐵站,就守在了高鐵站外。”
“這時候,你們覺得,他是想回去嗎?”
岳老教授望著一眾人出聲問了句。
“……他應該找塊布把自己的腿捆起來啊,再找個破碗,坐在高鐵站門口……哎……”
饒常琢磨著,眼底流露出些可惜來。
“他害怕回去。詭界中發生的事情是他意識的映射。”
束柔這時候出聲說了句。
陳淪平靜著,目光落在身前,
只是岳老教授恰好落在他視線內。
“對,他害怕回去。”
岳老教授轉動著目光,最后在陳淪身上停頓了下,再出聲說道,
“即便有無數事情阻攔著他,但他還是回到了自己家。”
“他走到自家院子里的時候,他的母親就站在敞開的堂屋門內等著他,看著他,他母親露出了些笑容。”
“這時候,他拖著腿,瘋狂地跑了過去,然后,整棟屋子塌了下來,淹沒了他母親的笑容和身體。”
“而他,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