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的時候,火已經熄滅,似乎還澆著些雨水,灰燼里還浸著些水。
棚子底下,掛著的那件女孩衣服似乎也濕潤著。
棚子前,這逼仄昏暗的巷子里,地面坑洼處,也還淌著些水。
另一張,
老乞丐墮落前的照片。
畫面里,老乞丐在條街道邊,
身上穿著幾層破爛襤褸的衣服,一層層穿在身上,顯得有些臃腫厚重。
腳上光著,沾滿著些泥污。
頭埋著,頭上的頭發已經有些長,沾著污垢,一縷縷頭發粘連在一起。
杵著根木頭,似乎正緩慢挪著腳,正好走過。
照片下面。
還帶著行調查人員的備注:調取了附近商家住戶,以及路面的監控,獲取到了這張還算清晰的照片。
再照片再往下,
便再是記錄,
“‘詭’墮落前經歷,因詭墮落區域無監控,無還能提供信息的目擊人員,暫無法做出任何有效推斷。”
……
再往下,資料已經到了盡頭。
陳淪目光平靜,再抬起頭,目光落到身前。
一行人走過感染者管控區域,
再通過接連過了七道門,
進了束縛‘詭’的那間屋子里。
那名負責前期調查部門的中年軍人,已經在這間屋子里等候,
“譚局,岳教授……”
見到一行人走進,中年軍人轉過身,便迎過來些,對著譚有國,和岳老教授打了聲招呼,也對著陳淪三人點了點頭,
“重新再認識一下,我叫徐建業。負責前期調查,算是給你們提供一些前期的后勤和信息幫助。你們叫我老徐就行。”
再對著陳淪三人,這位徐上校再做了個介紹。
陳淪站住腳,目光平靜著,落在身前,點了點頭。
被束縛在另一側的‘詭’,也落在陳淪眼底。
‘詭’身體已經完全畸變,失去了人形,
卻不像是之前詭事件中的‘詭’那樣,暴虐瘋狂。
反倒是很平靜,人有詭異局的束縛手段,將他控制在那兒,
只是明明頭顱已經沉入胸腔,折著,朝著后側,卻依舊給人強烈的注視感。
似乎那‘詭’就這么正注視著屋里的一眾人。
目光落在身前,恰好落在那詭身上,陳淪目光平靜著。
“老徐,關于‘詭’的身份信息,又清楚的進展嗎,按現在的資料情況,我們進去,完全就是冒險。”
岳老教授看向徐上校,快速出聲問道。
“我們再獲取到了一個名字。叫朱輝成。是從一個暫時清醒過來的感染者嘴中獲取到的名字,他同樣是一個流浪漢,曾經聽到‘詭’提到過這個名字。
我們已經在根據這個名字,優先抓緊調取,調查相關戶籍信息,同時還在調取可能同音名字的戶籍信息,篩選出來可能還需要段時間。”
徐上校聞聲,趕緊回答道。
“……有這個名字就好很多了。”
岳老教授沒再繼續追問,只是點了點頭。
“陳淪,你們都看完資料了吧,有什么需要的,或者要再需要了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