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亮著燈火。
墮落成詭者的尸體消散,感染者的身影再消失過后,
屋里,只剩下陳淪三人,蒲教授,杜教授等人。
杜教授捂著自己肩上的傷口,佝著些腰,勉強站著。
蒲教授臉上蒼白,帶著濃重的疲憊,額頭上浸著些汗,不時喘著粗氣,朝著四周望著。
其他些教授,或是臉上慘白著,頓在原地,勉力維持著自己的意識不受侵蝕,也警惕著周圍。
受傷頗重的那三人,則是依舊癱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傷口,對抗著周遭濃郁的負面情緒,臉上不時流露出些痛苦和掙扎。
濃郁的負面情緒就像是滿屋子的尖刀,不停扎在蒲教授等一眾人的精神上,要侵蝕,催眠蒲教授等人的意識。
陳淪站在蒲教授等人身前,臉上依舊平靜,只是目光落在身前,
似乎身體只是個空殼,周遭肆虐的負面情緒只是在身周彌漫,無法造成影響。
饒常和束柔兩人,就站在陳淪身側,一個盯著四周,目露思索著,一個琢磨著些不著邊際的事兒。
屋里,有些安靜,
不時有些蒲教授等人汗水滴落的細微聲響,在屋里響起。
蒲教授等人衣服漸被汗水浸濕,臉上愈加慘白疲憊的厲害,
“……墮落成詭者死了之后,詭事件的源頭轉移了。你們現在……感受到的負面情緒是什么?”
蒲教授說著話,撐著旁邊的沙發背,喘著粗氣,問著旁邊些人,
“……痛苦和絕望……惡念少了很多……”
杜教授臉上流露出些痛苦,臉上,背上,不斷淌著汗水,捂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喘了兩口氣,才出聲說道。
“……蒲教授,杜教授……陳淪。你們走吧。我們就留在這兒……”
地上坐著那受傷頗重的三人,臉上掙扎著,不時流露出些神情,勉強再睜開了眼睛,互相望了望過后,
其中一個人,再抬起頭,看向蒲教授,杜教授等人,最后看向了陳淪,
忍著痛苦,對抗著不對襲來的負面情緒,出聲再說著。
聞聲,蒲教授和杜教授等人都沒回答,而是轉過了頭,望向了陳淪。
陳淪目光平靜,只是落在身前,沒出聲。
蒲教授見狀,才再轉回了頭,看向了地上勉強坐著的那三人,出聲說道:
“走不走沒什么影響,每隔段時間,詭界中的事情自然會出現在我們身邊。”
“……誒誒,你們這就不懂了吧,你們在這兒,一會兒有感染者出現,你們還能沖上去同歸于盡,知道吧……說起來啊,我以前在那些戰亂小國家當戰爭傭兵打仗的時候,那都要留儲備糧的,你們懂吧……”
蒲教授說了過后,那受傷頗重的三人還想說點什么,
陳淪旁邊,饒常開口了過后,那三人止住了聲,再各自勉強對抗周遭的負面情緒,勉力撐著。
這三人現在勉強就靠著一股意志撐著,一旦陳淪等人離開,這三人心底自然就放棄了,結果不是快速死亡,就是快速畸變。
而走不走,對陳淪等人沒影響。
對蒲教授等人也沒太大影響。
蒲教授,杜教授等人再轉回了頭,轉動著目光,喘著些粗氣,注意著四周,
“……老杜啊,上次你進入詭界,也才受過傷吧。這次咋又受傷了,你這業務不精通啊?”
“我這老骨頭,是要些扛不住了。”
蒲教授和杜教授兩人互相說著些話。
陳淪目光落在身前,眼底平靜著,似乎聽不到身側些話語聲。
而就在這時候,一眾人身周的景象再開始了變換。
蒲教授等人再挪腳,靠攏了些,愈加警惕著注意著四周,
陳淪目光平靜,站在原地,束柔和饒常就站在他身側。
周遭景象變換了過后,
一眾人依舊在一套房屋里的客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