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淪,你有確定誰是墮落成詭者嗎?”
“瑪斯特兒,他們怎么絕望地已經看到了,他們的希望,他們有希望嗎……瑪斯特兒,我好像有點餓了,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
“說起來我就想起我當戰場醫生時候的事兒,來了個腿斷了,手骨折了,內臟碎了,他媽死了,他爸死了,他妻子死了,他兒子剛死的人,我問他想咋治,他說讓他減輕點痛苦,我拿著把刀給他脖子上來了下,就給他治好了……瑪斯特兒,要不我們現在就把他們殺了吧,這樣他們就不會在輪回經歷之后的痛苦……”
身前漆黑散去,那廢墟坑洼,血肉殘肢的景象變換了。
陳淪三人再出現在了這條街道的街口,
似乎是經歷了個輪回,這條街道上,就是最開始熱鬧的模樣。
熙熙攘攘的行人,已經看到過的些熟悉面孔,依舊重復著之前的事情。
即將新婚的未婚青年正互相依偎著逛著街,同相熟的人發去來見證婚禮的邀請,臉上還掛著些笑容,眼底是對未來的期待,
那帶著孩子的女人還在攤位前,同賣菜的攤主討價還價,為晚上那頓豐盛的晚餐做好準備。
那賣著面粉的人,還蹲在街邊,剛把半袋子面粉放到街邊,
那身后用布條捆著,背著小孩的婦人,正循著街道,往前走著,撿著些地上的東西,不時轉回了頭,望望背上背著的孩子,臉上也還浮現出些笑容。
陳淪就站在這條街道口,朝著這條重歸于熱鬧的街道上落著些目光。
身側的束柔和饒常,
一個順著這條街道望了眼,
一個轉著頭來回張望著,
先后轉回頭,向陳淪詢問道,出聲說道。
陳淪未曾答話,
束柔再轉過了頭,望向這條這會兒還熱鬧著的街道,出聲再說道,
“這條街道上每一個人都有可能,也有足夠的負面情緒墮落成詭。”
“而按照在詭界里的規律,我們應該已經見到過詭了。”
束柔說了句,再止住了聲。
饒常抬著頭,不知道還琢磨著些什么。
陳淪依舊未曾答話,目光落在這條還沒經歷之后轟炸侵襲的街道上,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各自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或是和攤主討價還價,或是同熟人說笑著,
街兩邊的或高些,或矮些的房屋,也還完好,
樓上能看到些晾著的衣服,感興趣著,站在自家陽臺上,望著街面上的小孩,
抬起了些目光,再落下,陳淪站在這街道口,看著這街道上,
“不用知道誰是墮落成詭者,他的絕望包含了這條街道上所有人的絕望。”
陳淪出聲說了句。
束柔轉過了頭,望向陳淪,再朝著這條街道上望著,
“他絕望是因為抱有期望的生活徹底被摧毀,而這些人都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束柔出聲說了句。
陳淪未做回答,束柔也沒再出聲,只是看著這條街道上,熙熙攘攘,或是忙碌,或是說笑的些人。
陳淪目光落在身前,再挪開了腳,走入了這條街道,
束柔和饒常緊跟在陳淪身側。
“告訴要結婚的未婚夫婦,他們的婚禮就在今天。”
“跟要在晚上準備豐盛晚餐的女人說,她丈夫已經在家中等她回去。”
陳淪目光落在身前,未曾停下腳,只是出聲說著。
跟在陳淪身側的束柔和饒常,先后轉過頭,望向陳淪,再望向身前的街道,
頓了下,束柔朝著街邊,剛同位熟人說完話,做了邀請的未婚夫婦走了過去,
饒常則是再抬起頭,嘴里不知道嘀咕著啥,朝著另一邊還在個攤位上和攤主討價還價的女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