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特兒,咋搞啊,要不讓束柔變成她女兒的模樣,和她敘敘舊唄……對了,束柔同學你會變嗎?”
饒常再問著,又嘀咕著。
束柔沒搭理他,只是看向陳淪。
事情基本已經明了了,
女人因為覺得嶺南詭異醫護部門的人拘禁了她,不讓她出去,而且讓她女兒找不到她,不讓她女兒再來見她,
要將她永遠關在這兒,不讓她見她女兒。
同時可能還受到了之前所待著精神病院的影響,受到了之前益新縣精神病院那起詭事件的影響。
亦或者,她還知道,她女兒可能死了,死在了益新縣精神病院那起詭事件中。
這是女人負面情緒的映射,而她女兒被感染畸變的畫面,有在之前出現過。
她的希望應該就是她女兒。
但問題是她女兒已經死了,死在了那起詭事件中。
束柔美沒說話,看向陳淪,等著陳淪做決定。
陳淪目光平靜,看著不遠處,那張長椅上那對母女,
女人的女兒還不停對女人說著些叮囑的話,就如同女人當初出門前,
女人愣愣聽著,就如同當初還是孩子的女兒,拉著自己女兒的衣襟。
“……回去現實,讓他們放她離開。”
陳淪未曾轉過目光,只是出聲說了句。
“好。”
束柔點了點頭,只是再轉過目光,看了眼那長椅上那對母女,便再閉上了眼睛,
緊跟著,身影漸再這詭界中淡去了。
“去把門打開。”
陳淪未曾轉過頭,再出聲說了句。
“哦。”
還嘀咕著啥的饒常,應了聲,就徑直朝著遠處,
那醫護部門院墻邊,那道緊閉著的大鐵門走了過去。
陳淪目光依舊落在身前,挪腳,往前走去,
走至了這對母女坐在的長椅跟前,
“……媽,我就要走了啊。等過兩天我就再來看你……”
那女人的女兒還對著女人在說著些話,
女人愣愣著側著身,手還拉著自己女兒的衣角,望著自己女兒。
等著這女人的女兒在說完了話,
陳淪才目光落在這女人身上,出聲說話,
“楊秀娟,你可以出去了。”
陳淪周遭有股情緒影響彌漫而出。
女人先是愣愣坐著,還望著自己女兒的身影,
“楊秀娟,你可以離開這兒,醫院的門已經打開。”
女人再緩緩轉過了頭,而她對面的長椅上,她女兒還說著話的身影淡化了,消失了。
女人攥著自己女兒衣角的手還伸著,輕輕捏著,即便手里空了。
或許她時常捏著的那只手里,除了我攥著那顆糖,還拉著自己女兒的衣角。
女人愣愣著望著陳淪,再緩緩轉過了頭,
看向醫護部門,開闊的院子邊,那砌著的高墻邊,那道從來緊閉著,通往外界的大鐵門,
那道鐵門這時候已經被饒常拉了開,門外,沒有現實中的其他防范措施,也不是詭異局駐地內的景象,
透過那道打開的鐵門,門外就是條街道,不時似乎還有些身影走過。
“你可以出去了。你可以回家。”
陳淪出聲對著女人最后說了句。
女人愣愣著望著那鐵門外,緩緩站起了身,手還捏著,
那鐵門外,鐵門邊,地上斜映著一道影子,似乎是個不大的女孩,就站在鐵門外看不到的地方,等著誰。
女人抬著頭,愣愣著朝著那鐵門外望著,步履稍顯蹣跚著往著那敞開著的鐵門邊走了過去。
暫時清醒回到現實的束柔,身影在出現在了陳淪身側,也朝著那往敞開鐵門邊一步步走去的女人望著。
女人越往鐵門邊走,臉上的皺紋溝壑就褪去些,漸變得年輕了些,似乎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