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們詭異局在那附近的控制調查人員已經前往,和警方封鎖了該小鎮的路口以及周邊地區。”
“暫時將這起詭事件中的感染者都封鎖在了該小鎮的鎮上范圍內。”
“但因為感染者數量較大,同時受到這次詭事件傳播途徑的影響,不便轉移,所以不管我們如何決定如何處置,這會兒可能還是要往那邊趕過去。”
譚有國出聲說著,再停頓了下。
蒲教授等人抬起些目光,都有些沉默。
五六千人數量級感染者的詭事件實在是太多了,這意味著這起詭事件中的詭界里,負面情緒影響會很嚴重,感染者和墮落成詭者的意識映射也可能有著極強的能力和威脅性。
如果是其他還處于意識源基階段的感染者來處理這起詭事件,結果可能是剛進入詭界就被極端濃郁的負面情緒淹沒了意識,直接在詭界中沉淪。
而即便是蒲教授等人,這會兒也不敢說自己能在進入這次詭事件的詭界之后,能維持住自己的獨立意識多久,更別說去找到墮落成詭者,喚醒希望了。
而這還是這次詭事件中感染者的數量穩定住,不再繼續擴散地情況下。
而之前處理這種數量級感染者的詭事件,詭異局都是采取的消減感染者數量再喚醒希望的方法,
但那是國外,這是國內。
“……要不全殺了吧。”
上一秒還嘀咕著什么的饒常,這一秒就再轉過頭,有些認真地說道,
“導彈一炸,炮彈一轟,直接完事,掉頭回去睡覺。”
聽著饒常的話,蒲教授,譚有國,徐上校等人都沉默了下,
最后還是蒲教授搖了搖頭,
“不行啊,那沒事兒了,不是殺就是送……”
饒常看著蒲教授搖頭,就沒再管了,再轉過頭,自顧自嘀咕著。
不采取國外那種毀滅性措施,
一是不能開這個頭,一旦采用這種方法,那要不要劃出來一條線,什么時候采用毀滅性措施,什么時候采用喚醒希望的手段,而這條線一劃出來,就會越來越低。
二是這種毀滅性措施對整個大環境將造成的惡化影響,詭異局勉強維持著的國內秩序和脆弱的穩定將岌岌可危甚至瞬間崩塌。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種做法將對詭異局,心理部門成員同樣造成無可挽回的影響。
在詭事件頻繁爆發的大環境下,這種毀滅性做法就像是飲鴆止渴,其實就相當于已經在這場和詭的戰爭中輸了。
這是曾經詭異局決策否決點的做法。
“……其實還有個辦法。”
旁邊一位老教授停頓了下,再抬起頭向譚有國等人,陳淪出聲說道。
“根據現在收集到的信息,暫時沒發現有小鎮外人員受到感染,如果我們之后確定這起詭事件不會再朝外擴散,或許可以暫時擱置這起詭事件的處置,只是將該片區域封鎖。”
“那明天再爆發一起感染整個城市的詭事件怎么辦?還是準備等著現在還在初步感染階段的感染者變成詭階段再來處理。”
束柔頭都沒抬,只是出聲說了句。
那位老教授有些沉默著。
他的話本質上其實和全把這起詭事件中感染者全殺了沒有區別。
但他這么說,其實也不是因為他自己,而是因為陳淪三人。
不僅是他,其實這車廂里幾位老教授,一些控制人員都隱隱有些不想讓陳淪三人去冒險的想法,
他們怕一次次勝利的陳淪失敗,一旦這種失敗出現,甚至要是陳淪帶來的希望再泯滅,結果可能還不如把這次詭事件中感染者全殺了。
這是曾經牧老教授犧牲帶來的持續影響。
陳淪只是坐著,目光平靜落在身前,似乎沒聽到旁邊些人說著的話,也不在乎。
“……陳淪,你們有把握再進入這次詭事件中的詭界后,保住獨立意識嗎?”
蒲教授停頓了下,抬起頭,向陳淪詢問道,
旁邊幾位老教授也再抬起了些目光,落在了陳淪身上,眼底帶著些期待又帶著更多的些復雜情緒,比如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