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和蒲教授先前做著嘗試時大體一樣。
杜教授對另一個塑料箱內的實驗白鼠施加情緒影響后,對實驗白鼠造成畸變基本一樣,同樣是朝著正常人的方向畸變,
只是細微處稍有些不一樣,而周圍譚有國等人感受到的細微溢散出來的情緒也不一樣。
當杜教授停止施加持續的情緒影響,那塑料箱子里畸變白鼠身上的畸變和旁邊另一個塑料箱子里之前蒲教授影像畸變的白鼠,畸變進程保持著差不多。
但情緒上似乎要更活潑一些,雖然明顯不適應畸變后的軀體四肢,卻還不停在箱子里來回挪動著,不時摔一跤,再發出些含糊不清的聲音。
“……每個突破到情緒生長階段人的象征情緒,的確就是天然的用來施加情緒影響能力的情緒。”
杜教授看著箱子里畸變相同,但情緒和旁邊塑料箱子里有些區別的畸變白鼠,喘了兩口粗氣,重新站起身,還低著頭出聲說道,
“……但因為每個人的象征情緒不一樣,可能會對受到畸變者的情緒造成一定程度的不同影響。可能會變得比之前更容易高興一點,可能比之前更容易低沉一些……這點在之前陳部對感染畸變者恢復時并未體現。”
杜教授再抬起些目光,眼底有些疑惑,又有些猜測,轉過頭,望向了陳淪。
“將感染者畸變者畸變回正常人模樣時,需要誘導他們自身情緒。”
旁邊的譚有國等人也跟著轉過來些目光,望向了陳淪。
陳淪只是目光平靜,落在身前,出聲應了句。
“陳淪用得不是自己的象征情緒,而是用得和感染畸變者表現出來的,基本相同的情緒,對感染畸變者施加的情緒影響。用在每個感染畸變者身上的情緒影響并不一樣。”
旁邊的束柔轉過些目光,望了眼陳淪過后,回頭多解釋了句。
杜教授和蒲教授等人聞言,眼底的疑惑褪去,有些沉默。
“……譚局,我們可以做到利用情緒影響讓感染畸變者恢復到正常人的模樣,但同時也會殘留一些相應的情緒在受到影響的人身上。
我和老杜就像是拿著把厲害一點的手術刀,給畸變者大動了手術了,雖然人好了,但也會留下疤痕,只是這疤痕留在精神和情緒上。
而陳淪就像是讓畸變者自愈了,不僅是讓畸變者恢復了,同時也不會留下‘疤痕’。”
蒲教授頓了下,向譚有國說明著情況,
“……我和老杜可能都很難做到像陳淪那樣,對特定的人施加特定情緒,我能施加出來的情緒和先前一樣,只能是自己有的,能完全理解的。”
“就像是之前陳淪所說的,我們可能只能對畸變者造成趨向于正常人的畸變,因為我們本來就是正常人的模樣,勉強也能造成一些我們經歷過一些詭事件中墮落成詭者的畸變,因為我們在詭界中感受過那種情緒……如果要做到像陳淪那樣,我們可能需要和每個感染畸變者都有較深的接觸和足夠的了解,對他們的情緒感同身受。”
蒲教授說完,止住了聲。
譚有國停頓了下,搖了搖頭,
“我們沒那么多時間。也不可能僅僅讓陳淪一個人來恢復感染畸變者。”
“只是有些殘留情緒這種副作用相比于感染者身上嚴重畸變得到恢復來說,還是能夠接受的,再說,實際上遭遇到詭感染,和生長情緒階段的情緒影響后,本來情緒就容易受到波動,這點副作用已經可以暫且忽略了……如果哪天我們‘情緒生長’階段的人員能比暫有的感染者數量還多的時候,我們再考慮對每個畸變者的情緒感同身受后去治療吧。”
譚有國說著,到最后一句話時不禁笑了笑,
目前為止,這還只是個美好的,看不到的奢望而已。
蒲教授和杜教授沉默了下,相繼點了點頭。
在這種情況下,恢復畸變者的這點副作用的確是可以暫且忽略。
“呼……”
再吐了口氣,蒲教授和杜教授相繼再轉過頭望向訓練室還緊閉著的門,
譚有國,徐上校,幾位老教授也再抬起頭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