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剛剛得報,曲阜饑民搶糧縱火焚燒衍圣公府,衍圣公一家不幸罹難。”
王承恩說道。
旁邊楊慶背著七把刀肅立。
“怎么會有這種事?”
崇禎面無表情地說。
“回陛下,兗州府自崇禎十三年至今連年旱蝗相繼,各處州縣皆饑,曲阜亦是如此,之前陛下幸曲阜期間,衍圣公為免陛下憂心未曾提及,至于城內施粥亦是臨時開設,之前不過提供些米湯吊命而已。陛下走后衍圣公為節省糧食,再次減了粥棚的米糧,重新恢復之前的米湯吊命,而饑民前幾日吃慣了粥,一下子又變成不能果腹的米湯,不滿之下鼓噪鬧事。更兼城內奸人為內應,夜開城門引尼山劇盜楊豐入城,曲阜縣令孔貞堪戰死,群盜及饑民闖入衍圣公府肆意殺戮,衍圣公率子弟拒戰為盜匪所獲。
那楊豐生性殘暴,令其黨羽將衍圣公滿門關入大成殿然后縱火。
衍圣公一家皆死于火中。”
王承恩說道。
“就連一個子孫都沒留下嗎?”
崇禎說道。
“沒有,倒是那些女眷皆被隨后趕到的高一功救下。”
王承恩說道。
“不想才分別不過兩日,竟然已是天人兩隔,音容猶在啊,傳旨給高一功務必徹查此事,務必將那個楊豐擒拿正法,這些盜匪也太膽大包天了,竟然連衍圣公都敢殺害。不過說起來他也太吝于財物了,那些饑民就是吃粥還能吃多少,若能真心賑濟又何至于此,此事可曉諭各地士紳引以為鑒,至于衍圣公讓禮部依例追贈。”
崇禎不勝感慨地說道。
好吧,他就這樣把衍圣公之死變成咎由自取了。
他身后尼山劇盜楊豐繼續肅立。
“那這衍圣公由何人繼承?”
王承恩掃了一眼楊慶然后問道。
“北支既然絕嗣,那就由衢州孔家挑個人入繼,斷不能使衍圣公絕嗣。“
崇禎說道。
好吧,這事情就這樣解決了,衍圣公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雖然他全家都被尼山劇盜楊豐所殺,但好在圣上興亡繼絕,又從衢州孔家挑個人親自做主過繼給他,然后繼承他的衍圣公爵位。至于新的衍圣公什么時候來曲阜那就得以后再說了,總得先把大成殿修好以后的,更何況這里如此危險,那尼山還有劇盜楊豐沒正法,也不適合讓新衍圣公過來,無非先留在南京而已。
南京也不是沒有孔廟,在哪兒祭拜還不都一樣啊!
萬一新的衍圣公過來再被那尼山劇盜楊豐給殺害了怎么辦?
原本歷史上的咱大清衍圣公一家,就這樣化作了歷史的塵埃……
當然,他的金銀是肯定不會化為塵埃的!
總計黃金十萬兩,白銀一百二十萬兩,還有價值十萬兩白銀的珠寶,這些統統都落入了崇禎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