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文官可都狡猾得很,有勛貴這桿槍使,他們未必會上套。
夜。
撫寧侯府。
盛開的玉蘭樹下,一個男裝麗人正在撫琴,清幽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仿佛帶著一層CG畫質般的無暇,那悠揚的琴聲在夜的寧靜中回蕩,在這琴聲中是她用女子嗓音唱出的,帶著金戈鐵馬之氣的高亢歌聲……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阡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貍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好個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老夫如今還沒到廉頗的年齡,受此家國之辱豈能忍氣吞聲,我朱家與國同休,斷不能再容那閹狗禍亂朝綱。”
朱國弼一拍桌子說道。
因為他喊的聲音太大,一不小心又扯到了嘴里的傷處,緊接著他就捂著臉抽了口冷氣,那撫琴的男裝麗人恨其不爭地看了他那豬頭一眼,緊接著將眼前古琴往地上一摔,站起身從腰間拔出寶劍,很是姿勢優美地一劍砍斷旁邊一根拇指般粗的樹枝。
“侯爺,該出征了!”
她提著寶劍對朱國弼說道。
朱國弼滿臉豪情就要站起,但就在這時候,突然間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貴婦在丫鬟簇擁下沖過來,然后就像只母老虎般撲向那麗人。
“你這個賤貨,婊子,你想毀了我們朱家嗎?”
她哭嚎著照著那麗人的臉撓過去。
緊接著又有十幾個穿著各異年齡不等的女人洶涌而來,一個個哭嚎著沖向那麗人,還有人撲過去抱著朱國弼不讓他走的,那男裝麗人雖然不是什么芊芊弱質但畢竟好虎架不住群狼。再說她雖然有寶劍在手但終究不能真正砍人,一時間竟然無法掙脫,在那些群雌的圍攻中轉眼間衣服也被扯破頭發也被扯亂,原本清冷恍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形象瞬間變大街上撕打的潑婦。
“夠了,都不要鬧了!”
朱國弼爆發一樣吼道。
“老爺,你別聽這個小娼婦的,這個賤女人想毀了咱們撫寧侯府啊!咱們斗不過忠勇侯的!”
最先動手的女人沖過來哭著說。
然后其他那些妾室一擁而上圍攻朱國弼。
“白門?”
朱國弼可憐巴巴地看著那男裝麗人。
后者正在掩著被撕破的衣服,那母老虎很陰險地撕開她胸前,甚至都露出很大一塊,不過她倒是處之泰然,只是用鄙夷的目光看著朱國弼,但僅僅這一個眼神就足夠了,這一個眼神就讓朱國弼身上的血瞬間燃燒起來,他滿臉通紅地一下子站起身,抬腳把撫寧侯夫人踢倒,然后伸手抓起掉落的寶劍……
“都滾,男人做事,女人閉嘴!”
他仿佛那個當年馳騁沙場的老祖宗朱永附體般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