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同時,韓贊周一路小跑的沖進來,顧不上向坤興公主行禮就朝楊慶喊道:“忠勇侯,鳳陽總督馬士英告急,清流關守軍不戰而降,袁宗第越清流關兵臨滁州。”
“呃?!”
……
滁州。
“這些狗東西!”
馬士英站在城頭,一臉悲憤地看著城外洶涌而來的敵軍。
這些不久前還是他部下啊!
而在他身后的滁州城內,完全是一片末日般的恐慌,涌入城內的難民擠在一條條街巷,在雨后的積水中哭喊著爭相登上一艘艘小船,一隊隊匆忙調動的士兵踏著地上的積水從他們中跑過,一個官員正帶領著衙役在疏散那些難民。
“督師,這就是您的五萬大軍啊!”
一身鎧甲的劉肇基不無嘲諷地說道。
馬士英長嘆一聲。
他在鳳陽時候手下有八萬,淮河岸邊一戰崩潰,就剩下五萬退守定遠和后面的清流關,結果面對袁宗第的進攻再次崩潰,而上一次在孫承宗等人堅守下使李自成不得不兵敗而退的清流關,因為守軍的不戰而降一夜告破,那里的三萬守軍連同之前投降的那些,一同加入順軍成了袁宗第的前鋒。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悲劇。
這對南京來說同樣是個悲劇。
因為清流關被打開也就代表著楊慶的第二道防線岌岌可危。
只剩下滁州城了。
更重要的是把袁宗第的騎兵放進了江北這個突出部。
這個以盱眙為頂點充當南京內褲的突出部,東邊是以揚州為核心的水網屏障,西邊就是從合肥一直向東北綿延到盱眙的這片山區,而這片山區距離南京最近的關隘就是清流關。同樣通過清流關的這條官馬大道也是鳳陽通往南京的主要道路,清流關失守就代表著這個三角形突出部已經被打開缺口,袁宗第的那一萬騎兵就算打不開滁州也一樣可以隨時襲擾江北,甚至兵臨長江制造恐慌。
“都是賊,都是賊!”
馬士英恨恨地說。
他當然明白自己手下為什么投降得那么干脆,說到底這些家伙也想跟著李自成血洗江南啊!
他們可全是北方流民。
這些混蛋可是原本歷史上進攻江陰的主力之一。
當然,說這些已經沒用了。
馬士英站在滁州城墻上眼睜睜看著自己以前的部下,生龍活虎般亢奮地殺向自己,緊接著他們后面沿著直通清流關的官馬大道,騎兵的洪流洶涌而來,甚至原本清流關及鳳陽臨淮關等地的大炮,都在這些騎兵后面被推了出來,至少百分之七十以上是之前他部下的攻城大軍,就這樣開始將炮口對準了他。
“虎蹲炮準備!”
劉肇基舉著望遠鏡,看著正在城外正在推來的敵軍大炮說道。
“實心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