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是必須的,但打開國門的同時,保密也必須做好,他對葡萄牙傳教士的控制已經很嚴密,所有傳教士都必須在錦衣衛陪伴下活動。但對于這些新來的歐洲人,同樣也必須嚴防死守,不僅僅是茶葉瓷器這些傳統的東西,他在大明搞的很多新東西也一樣要做好保密。
不過這時候英國人在大明采購的主要商品還不是這些。
他們采購的是蔗糖。
威德爾的船隊采購的貨物絕大多數都是蔗糖和冰糖,其他貨物連糖的零頭都不到,不得不說這時候的歐洲人其實也挺凄涼的,就連吃個白糖都得算是遠涉重洋,跨越幾萬里運輸過去。而且英國人尤其如此,畢竟這時候東南亞的甘蔗種植園在他們的敵人荷蘭人手中,加勒比海的糖業基地古巴也不歸他們。
打開一罐冰糖雪梨的楊爵爺,舒舒服服地喝了一口冰鎮過的糖水。
“侯爺,人犯已驗明正身!”
一名錦衣衛上前說道。
“那就行刑吧!都是讀書人,何苦如此呢?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干什么不好非要造反!”
楊慶說道。
他前方的刑場上,被按著的陳進士發瘋一樣掙扎著,不過那仇恨的目光并不是看著楊慶,而是看著遠處一臉苦澀的解學龍。旁邊的刑部官員正在宣讀他那蓋著玉璽的判決書,這份判決書上很明確說明了,是根據解學龍的上奏才確定他們罪行,并且把他們砍頭的。
至于楊慶……
大概起草的寫漏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本來就是他倆聯名的,解學龍是刑部尚書,他才是刑獄的真正主管,所以只寫他的名字也合理。
陳進士當然不會知道這些,之前楊慶可是說過,他招供之后就不會殺他了,楊慶這個人誰都知道,雖然可以說惡貫滿盈,但有一個特殊品格是哪怕他敵人也佩服的,那就是說話算數不會食言。所以在陳進士看來這是解學龍因為他的招供,轉而殺人滅口置他于死地……
“解石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他憤怒地吼叫著。
不過因為舌頭少了一塊,所以他的喊聲很模糊,不仔細聽很難聽出內容,但這肯定不包括距離他不遠處一個年輕男子。此人脖子上套著一塊藍布,在胸前和后背分別垂下一塊,然后都帶著采訪兩個大字,而他手中拿著一支炭筆正快速在一摞墊著木板的紙上寫著,而寫的內容正是陳進士對解學龍的控訴。
“哈哈,姓陳的,你也有今天!”
陳進士身旁的王舉人很歡樂地狂笑著。
另外三個倒霉的則咬牙切齒地看著陳進士。
“行刑!”
那官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緊接著下達了行刑的命令。
五名劊子手的刀同時落下,在鮮血噴射中五顆人頭落地,四周百姓一片歡呼。
在這歡呼聲中,一個六十左右的文士默默看著五具倒下的死尸,緊接著發出了黯然長嘆。而在他身旁一個年輕的美婦扶著他的胳膊,一雙美目因為不愿看那血淋淋場面而四顧,驀然間仿佛心有靈犀般定住,十幾丈外的忠勇侯正笑咪咪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