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軍機處就是多爾袞仿效錦衣衛成立的特務機構,畢竟這些年錦衣衛風頭正盛,尤其是神不知鬼不覺把孫之獬弄出北京的傳奇,更是讓各方勢力都看到了特務機構的好處。包括那些文臣也支持,他們可是天天提心吊膽就怕被錦衣衛給行刑了,在這之前已經有包括山東巡撫王鰲永在內多名高官被錦衣衛處決,后者甚至連家都被放火燒了,幾乎算得上被滅門。那些在缺席審判的處決名單上的大清棟梁們正度日如年,如果能以軍機處的反擊,逼迫楊慶收斂也是一件好事,他們不指望暗殺能弄死楊慶,只要以暗殺對暗殺逼迫楊慶停止處決就行。
而這個新成立的軍機處基本上都是一幫范承謨這樣,與楊慶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
但這次真不是他們干的。
“可惜沒炸死那妖人!”
他旁邊范三拔恨恨地說道。
他是范永斗的兒子,范承謨這樣的人不熟悉南京,必須得有一個熟悉南京而且懂商業的才能得到完美的偽裝,范三拔就成了最合適人選,順便也真得搞一些商業活動。
他倒是和楊慶沒殺父之仇。
他爹在范家在介休的滿門都被劉宗敏殺光后,又氣又恨這幾年身體一直不怎么好,但在把商團交出后,仍舊被多爾袞抬籍成了正黃旗,實際上為咱大清掌管長蘆鹽務,畢竟范家之前就是長蘆鹽的主要鹽商,做了真正咱大清的人后也就可以更好的為主子們服務了。其他那些飽受劉宗敏荼毒的晉商殘余,基本上也都是這個結果,咱大清對他們的過去還是很肯定的,他們統統得到了納入旗籍的獎勵并直屬于內務府,在經濟戰線上繼續為咱大清效力。
“他們……”
范承謨還沒說完,外面一隊錦衣衛的身影出現。
他兩人趕緊停止交談。
緊接著這隊錦衣衛牽著狗走到了他們的樓下,開始敲這座小樓旁邊的院門,院子里一名充當伙計的手下立刻抬起頭看著范承謨,范承謨點了點頭,那伙計走過去打開門,十幾名錦衣衛牽著狗走進來。
“幾位爺有何公干?”
范三拔上前卑躬屈膝地說。
“你口音不是本地的吧?”
帶隊的錦衣衛小旗看了看后面同樣一臉謙卑的范承謨,然后盯著范三拔說道。
“小的是秦藩的商人,在南京設號收貨的,小的這里有秦藩的路引。”
范三拔趕緊把路引遞上。
李自成和楊慶之間往來貿易的商人都有這個,他那邊開路引,到大明這邊各處稅關蓋章以示完稅,同樣這邊發的路引在李自成那邊各處稅關也蓋章完稅,有這個就可以證明其合法身份,同樣也便于收稅,沒有完稅證明下一站就扣押,不過李自成那邊對商人身份的檢驗并不是很嚴格,想弄到路引很容易,剩下只要沿著商路走一趟就可以了。
范承謨他們就是這樣過來的。
那錦衣衛接過路引,不動聲色地把底下的鈔票收起來。
這時候鈔票已經開始使用。
但不是空頭寶鈔,而是標準的金屬貨幣本位,可以到帝國銀行自由兌換,商人們已經越來越喜歡這個,畢竟帝國銀行的身份擺在那兒,錢莊可能垮臺,而帝國銀行只要忠勇侯不死是不會垮臺的,就連一些政府性的支付也開始使用這個。
“打開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