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說道。
“奴婢遵命!”
那太監趕緊說道。
“走,咱們到里面玩一個新游戲!”
楊慶摟住公主轉身說道。
公主的俏臉一紅,然后擰了他一下,不過依然跟著他老老實實地走向自己的寢宮。
而那個太監迅速返回自己的住處換上便裝,甚至貼上了假胡子,帶著一個手下離開皇宮,當他到達懷遠侯府的時候,常延齡正帶著一百多家奴出府。這個目前南京舊勛貴里面唯一的成年男人,甚至就連盔甲都已經穿上了,手中提著一把祖傳的寶劍,騎著馬殺氣騰騰地沿著街道向前。
很快引起無數圍觀者。
懷遠侯就這樣帶著家奴在南京城內招搖過市,后面那太監混在人群中緊緊跟隨……
國事報館。
“怕他做甚?張東陽無能,還不許咱們另謀出路?這幾年他們在朝中何曾為桑梓做過一件好事?收咱們的稅他們沒攔住,查咱們的地他們也沒攔住,簡直就是一群廢物,這次科舉改革照我看他們一樣也沒辦法。
他們就指望皇上回來。
可先不說皇上回來能不能聽他們的,聽他們的又能不能斗過楊慶,就算能斗過楊慶,難道那皇帝還能不收咱們的稅把皇莊解散了?吃到嘴里的肉誰會吐出來?要說這稅可是先帝要收的,這皇莊也是先帝開始搞,查咱們的地也是先帝開始查,這可都不是楊慶最先搞起來的。說到底誰當皇帝都得盯著咱們的銀子,那楊慶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那皇上就算回來要一統江山還是得從咱們手里摳錢養軍。
皇帝?
皇帝就是什么好東西了?
楊慶是虎狼,那皇帝就不是虎狼了?”
報館主筆方大猷憤憤不平地說道。
這家報館說白了就是浙江幾個主要書院的掌院負責在士紳間籌款,然后在南京開辦了專門為浙江士紳發聲的。至于方大猷原本是北直隸一個兵備道,李自成進攻北京時候南逃,但他是在李自成攻入北京前就逃的,自然不會得到崇禎好臉色,一直閑置在湖州老家。然后這次被桑梓請出來發揮余熱,就這樣原本歷史上的咱大清山東巡撫,著名畫家變成了大明第一代報人。
“允升公所言極是,自太祖廢宰相之后,大明歷代幾個明君?又出了多少奸佞?可以說無論哪一朝都是閹黨與佞臣得勢,豈獨一個楊慶?說到底就是這君權太強沒了制衡,這一點不變一個權奸也好皇帝也罷又有何區別?不過都是民賊,都是天下之大害而已!”
毛奇齡在一旁說道。
“可此時說這些又有何用?咱們縱有如櫞之筆,終歸敵不過火槍。”
張履祥說道。
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他這話讓場面有些尷尬,畢竟他們都只不過些嘴炮,東林群賢至少還有權力,還掌握六部,還能號令各地文官,但他們就只有筆和嘴了,東林群賢都斗不過楊慶,那他們就更斗不過了。
“錯,我們有民心!”
毛奇齡說道。
“對,我們有民心,我們身后有千萬江浙百姓,只要我們能夠喚醒這千萬百姓,火槍又何足懼!”
比他年紀還小的呂留良拍案而起說道。
突然間一個仆人撞開了門。
“老爺,快走,懷遠侯帶著家奴來報館說要為國除奸了!”
他焦急地朝黃宗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