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北方糧食產量的確不足,但也不是無法維持,關鍵還是在于士紳不交稅,他們不交稅,僅僅是那少量稅戶是養不活清軍的。但這種事情得看多爾袞有沒有這樣的魄力,知道如何解決不代表他能做,畢竟他要讓士紳交稅也就不再是圣主明君了!
“圣主明君,圣主明君可不是那么好當的。”
楊慶冷笑道。
“侯爺。”
史德威走過來說道。
他身旁跟著的幾個四民代表立刻就要跪下。
“幾位代表無需多禮,你們是代表百姓而來,不用對任何官員行禮,說起來官員該給你們行禮,你們才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啊!”
楊慶趕緊扶住其中一個年齡最大的說道。
那人立刻感動得掉眼淚了。
另外幾個也一樣,很顯然忠勇侯如此賢德超出他們想象,其中一個官話說得勉強湊合的趕緊吹捧忠勇侯幾句。然而令他們驚喜的是,忠勇侯居然緊接著改口成他們的鄉音,而且非常的標準。
“侯爺是騰沖的?”
那老代表驚喜地說。
好吧,這就是騰沖來的,不僅僅是騰沖衛的四個,還有騰越州的,明朝在騰沖軍民各一個行政單位,分別隸屬云南都司和云南布政使司,騰越州直屬永昌軍民府。這也是明朝向緬甸方向最遠的直屬地,再向西就是土官的宣撫司了,而土官轄地自然沒有資格選什么四民代表,他們要是獻土內附就有資格了。
“不是,我是北都錦衣衛籍,不過對騰沖還是知道不少的,比如磨盤山?”
楊慶拉著他的手笑道。
“對,對,有磨盤山!”
那老代表激動地說道。
他當然不會這個名字原本歷史上代表的含義,李定國與清軍的最后一場血戰啊,基本上可以說是南明在西南戰場的最后挽歌。一戰斬清軍兩個固山,兩個公爵在內近萬人,但勝利也是用明軍最后一批精銳的鮮血換來的,他們用這一場遲來的勝利,為桂王一系的抵抗劃上句號。
“侯爺,小的想問侯爺,這種地瓜在騰沖能不能種。”
旁邊那個略懂官話的問道。
“當然可以,回去你們就可以帶著一批,算是我送給鄉親的,不過這東西產量雖高,但不如米養人,平地還是稻米為主,山嶺薄地可種這個,倒是你們那里最適合玉米。只是玉米需要育種,這里的玉米種也是從江北運過來,你們那里肯定不行,崇山峻嶺無法運輸種子。回頭我幫你們在淮西找那里的鄉親商議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個懂育種的,和你們一起回騰沖,在那里專門育種,不過這得看他們有沒有人愿意去。”
楊慶說道。
“侯爺放心,只要他肯去,我們那兒的姑娘隨便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