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林清兩旁所有士兵都在不斷重復著裝填開火的程序。
一枚清軍小型弗朗機發射的炮彈突然撞開護壁帶著碎木飛出,然后正撞在一名士兵胸前,在胸甲凹陷的瞬間,這名士兵被撞擊的力量推落。但緊接著他又爬起來,駭然地看了看胸前的彈痕,抓起掉落的火繩槍迅速裝上刺刀,上前一步猛然刺出。
一名擋開斧槍準備進入車城內部的八旗神軍士兵,立刻被這支三棱錐的刺刀刺穿了胸膛。
那士兵隨即拔刀。
這名清軍的死尸填進偏廂車之間狹窄的空隙,而后面更多神軍士兵還在涌來。但也就在這時候,伴隨著兇猛的呼嘯,一枚炮彈在車城前不足五丈處橫向掠過,八名神軍士兵在三斤實心彈的打擊中血肉飛濺。
“營長,二連靠過來了!”
一名軍官同樣用燧發短槍開火擊倒一名敵軍,然后對著重新裝彈的林清喊道。
“繼續!”
林清一邊開火一邊說道。
就在他們這座車城左側略后,二連的車城相距已不足百米,連同火繩槍在內,所有火力密集的傾瀉在清軍中,打得出擊的清軍成片倒下。而在右側后方,還有一個車城正在向著這邊不斷移動,一個個車輪碾過地上清軍騎兵的死尸,殘余的清軍騎兵正在他們擠壓中向外拼命逃離。
最后面的車城同樣緩慢接近。
被四座車城擠在中間沒來得及逃出的最后幾十名清軍騎兵,在火繩槍子彈攢射中倒下。
“這才是漢家雄風!”
在戰場北邊的山坡上,一個中年文士站在驢車旁,看著眼前鏖戰中的戰場感慨道。
“終于到這一天了!”
他身旁另一個文士神情復雜地說。
“這旗軍是不行了,五千之眾圍攻一千孤軍,居然打成這幅爛樣,簡直一群廢物,照此情形若南軍大舉北上,山東易主已成定局,我等需早做打算了!
這個文士接著說道。
“打算?既然南北都一樣,我等何須臣于建奴?家師忠節公當年可是死守定興遇害建奴之手!”
第一個文士冷笑道。
說完他直接上了驢車。
“走,回青州!”
他對車夫說道。
另一名文士拱手作別,就在驢車離開后,他依然望著戰場,這時候遠處的山林間,身穿紅色軍服的騎兵狂奔而出,帶著馬蹄踐踏出的塵埃,徑直撞向清軍,已經打得絕望的清軍一片混亂。
“走,咱們也該早做準備了!士紳一體當差納糧?既然南北都一樣了誰他瑪還伺候你多爾袞?”
他冷笑道。
說完他轉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