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竟敢否決我們?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隨著他們浩浩蕩蕩走向文廟的腳步,他們身上最后一點光彩,也徹底地消逝,普通人對讀書人這個名字的最后一絲敬意也蕩然無存了。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
楊慶冷笑著說。
“信公,這樣下去別出亂子啊!”
鄭芝龍說道。
“亂?怕什么,亂則斬!再說他們沒這膽量!南安侯,記住一點,這些人的確是最能鬧的,但他們也是最軟弱的,真正面對強力的時候,他們通常也是跪得最干脆的。他們敢跟我鬧,是因為他們知道我不濫殺,只要他們不越界那么我就不會拿他們怎么樣,所以他們也不會蠢到給我動刀的理由。而且他們的目的也不是向我施壓,他們這是在向別人做樣子的!”
楊慶說道。
的確,這些人敢玩示威游行就是因為知道只要不犯法,楊慶就不會動他們,而他們提交了申請,走申請好的路線,那么楊慶就不能動他們。
他們遵守了游行示威的規則。
而且他們的真正目的也的確不是為了科舉改革。
“看看吧,這就是力量!”
瞿式耜在酒樓上,面對腳下的青色洪流,充滿陶醉地舉杯高喊。
“而且,這力量會繼續增強,十萬士子,最少十萬士子匯聚南京共同迎接圣駕,楊慶不是用幾千四民代表來操縱民意嗎?那我們就用十萬士子來告訴他什么才是真正民意,大明有十萬秀才,十萬秀才十萬兵!民意?難道他們就不是民意?楊慶有四民大會,天子有十萬秀才!”
他癲狂般喊著。
他們鼓動這場游行的目的,就是為了號召起更多秀才,他們和其他各地士紳控制的報紙,會全力宣傳這場游行,然后資助那些秀才們都到南京來準備以后迎駕。
同時防止楊慶食言。
等朱慈烺回來,這些秀才會成為他的后盾,一旦需要做什么,這些秀才就可以繼續游行敲登聞鼓,然后朱慈烺借機以圣旨處理,如果楊慶阻止那他不但抗旨而且還違背民意。四民大會怎么了?四民大會是民意,難道這些各地來的士子就不是民意?甚至朱慈烺可以再開一個類似于四民大會的機構,直接和四民大會玩擂臺,楊慶以四民大會操縱民意,那朱慈烺就以這個新的機構操縱民意。
而這些秀才背后,是那些因為釋奴令而對楊慶忍無可忍的地方士紳。
“但他還有四十萬大軍!”
丁魁楚舉著酒杯說道。
“天子也有!”
瞿式耜說道:“你們有十萬,張獻忠有二十萬,金聲桓有十萬,難道這不是四十萬?”
“但他們會加入嗎?”
丁魁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