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慶實惶恐!”
楊慶毫無惶恐之意地說。
水太涼等他下文,但等了一分鐘也沒等到。
“那四民大會監督權?”
他試探著問。
“這個還有什么問題嗎?”
楊慶一臉純潔地說。
水太涼很想噴他一臉口水,難道你不懂剛才是利益交換嗎?不過他的涵養還是很好的,只是不動聲色地喝了口茶,醞釀一下感情,緊接著又換上一臉和煦的笑容。
“信公,陛下此次南歸,花費必然不菲,陛下想問信公,內庫存銀尚有幾何?若內庫存銀足夠,則無需動用戶部稅銀,畢竟戶部稅銀皆百姓所出,當以備國事之需。”
他緊接著說道。
“內庫之銀皆懿安太后主之,慶何知?”
楊慶說道。
“但據懿安太后所言,內庫存銀只余一千余兩。”
水太涼說道。
“那就是一千多兩了!”
楊慶說道。
水太涼深吸一口氣。
“但傳聞先帝駕崩之時,內庫尚有近千萬兩。”
他小心翼翼地說。
“牧齋公這是何意?難道說懿安太后私吞內庫存銀?牧齋公,你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懿安皇后以寡居之身,于先帝駕崩后,殫精竭慮以守后gong,累得一身是病。慶為之診治時都不禁惻然,牧齋公卻以風聞之事疑之,何以面對熹宗皇帝在天之靈,您可是熹宗皇帝舊臣!”
楊慶義憤填膺地說。
“呃,信公誤會了,老朽也是聽聞內庫有存銀數百萬而已。”
水太涼說道。
他的意思是你好歹給人家留點。
你們這對奸夫**誰不知道,話說你們吞就吞了,這種事情誰都會干的,但你們吃相也別太難看。內庫存銀多了不說,五百萬是不止的,崇禎抄了那么多家,光洗劫孔家的收獲就很可觀,一千多年的世家啊!更何況還有揚州所有晉商的,光這一筆就不下千萬,揚州鹽商可動用自己三千萬兩,年利潤九百萬兩,因為西北戰亂這十幾年的絕大多數都留在揚州然后被一鍋端。
雖然京營三軍花了不少。
但到崇禎死的時候,最少也得剩下五百萬,而之前楊慶又抄了一大堆走私商,再加上雙規的罰款,這些都入了內庫。哪怕修了一座萬壽宮,也最多就花個幾十萬兩,那座新宮的規模并不大,就是修地下銀庫耗資多一些,但絕對不超過五十萬,現在你們就拿一千兩出來這是抽皇帝臉嗎?
“沒有,懿安太后說一千就一千!”
楊慶說道。
“一百萬也沒有?”
水太涼說道。
他的意思是你們給皇帝留一百萬兩就行,其他那些皇帝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你真不能就拿一千兩,你們這純粹是羞辱人家,這是打發要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