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錫疇說道。
他實際上早不摻和了。
他現在作為禮部尚書,就是履行自己的職責,為皇帝祭祖做準備,這是他的職責所在,但這件事以外的他已經不參與。說起來斗了這么多年看著越來越繁華的國家,他和張國維這些老人也是越來越迷茫,越來越失去斗志。真得,他們都已經開始不明白自己的目標是什么了?為國?這國目前就很好!為私?他們都有權有勢有名有利!為大義?可真要說起來好像楊慶更受萬民擁戴!
那么他們為什么呢?
如今真正還不屈不撓的也就是錢謙益了,連瞿式耜在皇帝回來后都有些沒什么精神了。
畢竟皇帝身邊有那些年輕人!
他們這些老頭子,在皇帝那里真感受不到親近,倒是對楊慶這個老對手從感覺上更近一些。
就在這時候,突然間前面的碼頭上一片喧鬧,他倆同時望去,就看見一艘剛靠岸的船上,一群人推著兩個被綁的人走出來……
“丁山來?”
朱之瑜驚叫道。
顧錫疇立刻將目光轉向他。
“丁光三的侄子,他之前一直跟著丁光三,不過這兩個月未見,據說有事離開了霍邱,丁光三和毛大可這段時間頗多密謀,都是避開我們這些人,還有牧齋公也參與其中,但具體在做什么就無從知曉了。”
朱之瑜說道。
這時候一名碼頭上的官員騎著馬狂奔而來,顧錫疇立刻把他叫住。
“前面出了何事?”
顧錫疇問道。
“回尚書,幾個秦藩的商人在離開霍邱時候,發現他們路上遇見并一直同行的商社采購員,是建奴派來的奸細,故此抓了前來請功。”
那官員說道。
“不會是弄錯了吧?”
朱之瑜帶著一絲幻想說道。
“不會弄錯的,其中一個路上就已經招供了,他是建奴的進士,順天府大城人,他爹還是漢奸錄上的前四川巡撫呢!”
那官員興奮地說。
朱之瑜瞬間如遭雷擊,木然地站在那里看著丁啟相和劉楗。
顧錫疇揮手讓那官員離開。
朱之瑜突然清醒過來,轉身就要離開,但卻被顧錫疇一把抓住,他茫然地回過頭……
“你想去哪兒?”
顧錫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