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
“怕什么?咱們十萬大軍出太行縱然楊慶又能如何?”
李自成冷笑道。
“可咱們要是奪取北都,他卻帶兵爭奪,咱們難道真和他打一場?”
袁宗第說道。
他可是對當年記憶猶新!
其他順軍將領們也都是一臉的凝重,很顯然他們也知道面對楊慶會有很多不確定因素,和這個家伙打這種事情說說可以,真要是面對這個就得考慮一下了。
“你們怕了?”
李自成目光凌厲地看著他們。
“義父,孩兒又豈會怕他,他楊慶再強也不過一個人而已,我就不信咱們十萬精銳還怕這一個人!”
張鼐說道。
很顯然當年被楊慶強行擄走的記憶已經淡去了!
不過他這些年的確成長不小,他一直作為李來亨副將,一起在西域征戰的,在李來亨去西域接替劉宗敏之后,目前順軍核心的三萬火槍騎兵就是他在指揮。這支騎兵本身核心也是當年李自成的孩兒軍,張鼐就是從孩兒軍提拔起來的。
老土匪們也紛紛表態不怕。
好歹也都是縱橫天下的猛將,承認自己被一個人嚇住還是太丟人了。
“既然不怕就好,傳令下去,各軍立刻按原定次序出發,十天后我要再次站在北京城下!七年了,兄弟們的仇終于該報了,當年多爾袞從咱們手中奪走的,今天咱們也要自己奪回來!走,去北都,拿出咱們當年的氣勢來,讓楊慶看看咱們都還沒老到爬不動!”
李自成說道。
老土匪們一片亢奮地吼聲。
這些絕大多數都已經四五十的老家伙們甚至拔出刀揮舞著,仿佛又找回了當年縱橫天下的感覺。
只不過摻雜的咳嗽聲有點煞風景。
隨著忻州的命令發出,隱藏于一處處公社的順軍精銳們,立刻騎上戰馬或者駱駝紛紛涌出這些塢堡,然后在遼闊的忻州盆地匯聚成一道道騎兵洪流,開始向北直奔靈丘。而他們的前鋒就是張鼐的騎兵,這些像在西域一樣,騎著駱駝帶著備用戰馬,攜帶至少一個月口糧和彈藥,甚至馱著拆解開的騎兵炮和臼炮,帶著一箱箱炮彈的騎兵,接下來按照計劃將以每天不少于一百五十里的速度前進。他們將在靈丘轉入蒲陰陘,橫穿太行山出紫荊關,然后在易縣向北直撲北京。
易縣以北完全洞開。
清軍能動用的兵力全都投入到了南線戰場,就連看家的兵力也去阻擋楊慶了,從易縣到北京之間沒有任何軍隊,唯一的阻擋也就永定河,但這時候永定河依然在枯水期,騎兵可以直接通過。
可以說將勢如破竹。
絲毫不會比當年進北京更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