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還有掛橋頭的。
各地城墻,橋梁,甚至還有寶塔上這樣的風鈴,也在未來幾個月里被掛得可以說琳瑯滿目。
當然,楊慶是不會管這些的。
他要的就是一場徹底清洗,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漏過一個的清洗。
的確會有殺錯的。
也會有挾怨報私仇的。
但那不是他要關心的,他要的只是結果,在這種事情上沒有什么人道主義可講,斬草必須除根。而且不僅僅是這些老百姓自發的,接下來的漢奸審判和異端審判,還將再進行長期反復地清洗,要像西班牙人一樣把這片污染最嚴重的土地清洗干凈。
用血來清洗!
一年不行兩年,甚至十年幾十年。
西班牙人洗了幾百年呢!
楊慶的騎兵略微放慢速度,畢竟這些騎兵也征戰多日,他在第三天下午才到達保定。
“多鐸到了!”
孫守法說道。
此時他倆站在保定城東一處蘆葦叢中舉著望遠鏡,而在望遠鏡的視野中楊慶同樣找到了多鐸的旌纛。
清軍包圍了這座城市。
不過他們的進攻失敗,遠處的城墻外可以看到大量正在燃燒的梯子和堆積的死尸,但清軍并沒有因此而放棄,城外第二輪進攻的已經在列陣準備向前。多鐸的確很可能不會反攻北都,但他必須拿下保定,他不可能繞過這座城市,他就算逃往遼東,沿途也是得要大量糧食的。在北都已經落入順軍手中的情況下,沿途只剩下保定這一個能短時間給他提供糧食的城市了。
這里本來就是重要倉庫所在。
但他和突襲北都的順軍一樣,目前到達的也是騎兵,同樣也不會攜帶重炮,甚至連臼炮都沒有,蟻附攻城在守衛這座城市的五千順軍面前,完全就是送人頭而已。
“我喜歡送人頭的!”
楊慶滿意地說。
說完他收起望遠鏡,轉身和孫守法一起走出蘆葦蕩,上馬迅速返回了他們的騎兵隱藏處。這時候保定以東都是濕地,別說三千騎兵了,就是三萬騎兵都能藏,實際上這片濕地一直綿延到天津。這片當年北宋水長城的殘留從保定開始,一直到霸州再折向北到運河,最著名的不是現代依然殘留的白洋淀,而是已經消失了的三角淀。
這就是這一帶的戰爭,為什么一直就圍繞保定和天津打的原因。
因為就這倆主要通道。
“著甲!”
楊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