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比馬快。
哪怕汗血馬短途沖刺也比不上他。
在這個純血馬還沒真正誕生的時代真沒什么馬能在短途跑過他,在孫守法和部下騎兵的驚叫中,撒腿狂奔的護國公轉眼就超過了他們。同樣又在那些潰逃的清軍騎兵驚叫中一下子沖進他們中間,但沒有攻擊,在清軍的驚恐躲避中,楊慶以每秒十幾米的速度如飛般掠過。無論視力還是反應速度都超越常人的他就這樣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上,以詭異的方式如入無人之境,轉眼間拉近到了距離多鐸的旌纛不足兩百米處。
后者這才發現他。
已經陷入三個方向合圍中的多鐸仍舊沒有面對他的勇氣。
他用仇恨的目光看了楊慶一眼毫不猶豫地轉向西南,準備從戰場的空檔沖出,向西進入山林隱藏,目前來講這是他唯一的逃生方向,但他還是低估楊慶的速度……
兩百米而已。
勢如獵豹的楊慶轉眼就到。
但也就在同時,多鐸身旁的數十名侍衛舉起短槍,就在他們扣動扳機的一刻,楊慶驟然縱身躍起,一下子到了三米多高的半空,在那些子彈從他腳下掠過的瞬間,落在一名侍衛的戰馬上。撞擊的力量讓這名侍衛慘叫著倒飛出去,毫發無損的楊慶一踩馬背,在戰馬悲鳴著倒下的同時再次跳了起來。正在逃跑的多鐸回頭對著他就是一槍,半空中的楊慶連躲都沒躲就在子彈撞擊身體的鮮血飛濺中,一下子砸在了多鐸的后背。
可憐的咱大清豫王爺同樣慘叫著被他撞飛出去,甚至就連胯下戰馬都被砸得向前撲倒。
楊慶順勢落地。
“我就知道這神仙不靠譜!”
他無語地看著胸前傷口,很顯然神仙沒空管這種小事,炮彈神仙替它解決,像這種子彈什么的還是他自己扛吧!不過他身上也是多層絲綢制成的護甲,雖然這東西不能真正擋住子彈,但多鐸的短槍威力有限,子彈在穿過厚厚的絲綢之后僅僅打斷了他一根肋骨。
不過超強的恢復能力下,這個傷口的鮮血正在迅速停止。
但多鐸就慘多了。
被他這一百多斤以超過六十的時速撞上,哪怕戰馬的奔跑削弱了撞擊的力量,那也不是人體能承受,肋骨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摔在地上的多鐸大口吐著血。
“你跑啊,你倒是再跑啊!”
楊慶鄙夷地說。
他身后那些侍衛猶豫著,終究沒敢再次攻擊,反而低著頭悄然從兩旁逃走,而多鐸也沒注意他們,他用仇恨的目光看著楊慶,剛想說些什么卻又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很顯然他的傷有點重,照這個架勢是沒法活著帶到南都了,楊慶抬起頭看了看四周,隨即猛然躥出,一下子抓住了旁邊一名逃跑的清軍隨手把他扔出去,同時抓住了馬。然后他從馬上解下一根繩子走過去栓在多鐸腳上,后者已經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只能趴在那里就像受傷的狼一樣看著他,不時噴出一口鮮血。
楊慶翻身上馬。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
他悠然地哼著歌催動戰馬。
然后他就這樣拖著后面不斷慘叫的多鐸奔馳在戰場,在他兩旁潰逃的清軍默默跑過,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救他們的統帥,同樣也沒有人敢看一眼他們那被拖得血淋淋的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