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淵的臉色已經是變得鐵青。
他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龍椅,厲聲呵斥道:“你們這是在教朕做事!”
聲音不大,但大殿上的那些官員都是一顫。
他們終于意識到了一個可怕問題。
那就是皇帝陛下憑什么給他們討回糧款呢?
之前五姓七望承受皇帝的壓力,不愿意賤賣手中的糧食可是大大得罪了當今天子。
如今當今連手中的契約都是丟了,天子又怎么可能站在他們一邊?
“陛下,臣等如何敢?”
“臣等如何敢!”那幾個家伙都是嚇壞了,他們知道當今天子李淵這次是真的發怒了。
只見得李淵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他朝著幾個臣子的位置走了過去。
不得不承認唐皇李淵稱帝這么多年,他身上的那壓迫感也確實是變得日益深重。
就連秦立桓對此也是不能否認。
李淵一把抓起了自己手表的玉璽,他走到了幾人的面前。
手中玉璽往前一伸,李淵看著幾人說道:“要不,朕把這玉璽給你們!”
“皇位給你們坐!”李淵的聲音不大,但這句話卻是將這幾人給嚇了一大跳。
冷汗“唰唰唰”從他們的后背上流了下來。
“陛下饒命,臣等知錯!”
“陛下饒命,臣等知錯!”
此刻,這幾個家伙已經是變得面無血色,他們拼命的朝唐皇不斷的磕頭。
就算是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接過唐皇李淵遞過來的那玉璽啊。
“你們認為朕應該怎么辦?”李淵突然看向在場的朝臣問道。
“陛下,這糧商犯上作亂,竟然要挾皇上,觸犯天威。臣以為該推出午門斬首,否則陛下您的顏面何在?”
“五姓七望倒行逆施,雨夜雷劈是第一次警告,白紙上字跡消失是第二次警告,如今在朝堂上那白紙自燃,這是第三次警告。”
“臣以為上天已經明示,而根據我《大唐律例》,小侯爺不必將釀酒配方與皇商資格轉讓給他們!”
“陛下,正是如此,鄭大人、盧大人、崔大人行為不端,應該罰俸、貶官……”
眾朝臣議論紛紛,此時知道當今天子意圖的他們不再保持沉默。
畢竟對于五姓七望,他們也是沒有多少好感。
既能討好當今圣上,又能坑一波五姓七望。
此事何樂而不為呢?
“魏征,你怎么看?”李淵突然看向站在一旁的魏征,他淡淡的開口說道。
“陛下,這糧商無視王法,在太極殿上要挾陛下,實在是罪不容誅,他本該當即推出午門斬首,不過……”
“不過什么?”李淵看向欲言又止的魏征問道。
“不過陛下仁德,心懷寬廣。”
“給這糧商一個教訓就是,畢竟長安城水災未能釀成大禍,也與這糧商手中的糧食有關。”
“臣請陛下,將他逐出殿去。”
“除此之外,崔大人、盧大人、鄭大人幾人狂言,竟然想跳過《大唐律例》辦事,實在是愚蠢!”
“不過念在他們家中的糧食確實起了一些作用,臣以為鄭大人、盧大人、崔大人行為不端,應該罰俸三年,貶官一級……”
魏征果然還是那個剛正不阿的魏征,他的這個處理方式也是頗合當今天子李淵的想法。
“魏愛卿所言甚是,如今暴雨停歇,左右長安城百姓無事。”
“你等雖然冒犯了朕的威嚴,但朕也不是像前朝楊廣般的暴君。”
“一切依魏征大人所言,此事就此作罷,將這糧商給朕轟出長安城。”
“鄭成建、崔處機、盧布林三人目無尊上,罰俸三年,貶官一級。”
“此事便到此為止,至于契約什么的,就按照《大唐律例》處置便是。”
“退朝!”唐皇李淵揮揮手,說道。
“謝陛下不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