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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在皚皚白雪上,蕭雪痕與秦立桓二人往外走去。
此時,大街上的行人并不多。
只有一些攤主為了維持生計,在這大雪之中也是出攤忙活著。
秦立桓與蕭雪痕二人并沒有搭乘馬車,他們就踩在這積雪之中往街市的方向走去。
大概行了一炷香的時間,從幻音坊路過,又是拐了幾個彎之后。
秦立桓與蕭雪痕出現在了街市的附近。
不過令秦立桓與蕭雪痕感到奇怪的是,在這街市附近卻有不少的人聚集。
眼下大雪、天氣也是驟寒了起來,按道理來說,街道上不可能有這么多的人。
他們必然是在家中生起一堆爐火烤起火來。
怎會有如此之多的人聚集在此處?
秦立桓向前邁出一步,他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個中年男子的袖口。
“大叔,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此處怎會聚集了如此之多的人?”秦立桓極為奇怪的問道。
中年男子看了秦立桓一眼,他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冰天雪地里!”
“有人凍死了!”
“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人真是可憐啊!”
凍死人了?
秦立桓心頭一緊,心情也是瞬間低落了起來。
他拉著蕭雪痕的手,撥開了人群往里間走了過去。
此時自有長安府的衙役用鋪蓋卷兒將凍僵的尸體給裹了起來。
有幾個衙役也是嘆了口氣,他用稻草塞在了鋪蓋卷兒中,準備將這凍死在長安城中的尸首帶走處理。
人死萬事輕!
他們抬著這鋪蓋卷兒就要往外走去。
但秦立桓卻是突然出現,攔住了他們向前邁去的步伐。
“等一等!”秦立桓對幾名衙役說道。
“這位公子哥,可有什么事?”為首衙役見秦立桓一身錦袍,他立刻停下腳步問道。
長安城中非富即貴。
隨隨便便一個公子哥兒,就可能是某某家的公子。
這些人都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衙役能夠惹得起的。
在長安城中當了這么久的衙役,他們都是人精一樣的家伙。
自然是不愿意得罪眼前的這貴公子。
“把這鋪蓋卷兒放下,我看看凍斃之人可是真的因為凍斃而亡!”
雖然說兇殺案什么的,在眼下各種情況下發生幾率不高。
不過本著小心總歸沒錯的心理,秦立桓還是將幾人攔了下來。
畢竟秦立桓在驗查尸首一道上,還是有一些經驗的。
如果真有什么值得懷疑的東西,秦立桓也不會放過那些試圖行兇之人。
聽到秦立桓的請求,這幾個衙役對視了一眼之后,果斷將鋪蓋卷兒放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秦立桓為什么要這么做,但他們是萬萬不敢得罪眼前這公子哥兒的。
更何況看上一眼,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鋪蓋卷兒放下,秦立桓緩緩打開這鋪蓋卷兒。
下一刻,一抹熟悉的顏色映入了秦立桓的眼簾。
他的心往下狠狠的沉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