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祿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但被兩個兵士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臉頰上再次貼上一片冰涼,虞牧林問“一個也是割,兩個也是切。”
“公公如何抉擇啊”
同祿嚎啕大哭,哭完了抽噎著把那張圣旨上的字讀了個斷斷續續。
都不等“欽此”兩個字出口,虞牧林就揮手讓人堵上了他的嘴。
“哼哼唧唧的煩死了”他暴躁地走向那些被刀壓住脖子的大臣“你們可有異議”
幾乎就在同時,白瀚宇高舉笏板“臣認為不妥。”
“臣也認為不妥。”
“不妥。”
一個兩個,接二連三地有人站出來表示了反對。
“還有誰”虞牧林并不著急,他甚至在皇帝寢宮的門檻上坐了下來,兩只手撐著腮幫子看著他們。
“本王的腿疼了。”他輕聲說,臉上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除了丞相,其他說了不同意、有異議的人,全都就地格殺,立刻執行”
一句話過,倒下去了七成的臣工。
“逆子”虞千山大吼一聲,“御林軍何在”
“給我把他拿下”
虞牧林連頭都沒回“父皇真是老糊涂了,怪不得讓太子監國。”
“御林軍要是還聽陛下的,兒臣還能安然坐在這里替陛下清理試聽嗎”
說著一揮手,指著白瀚宇道“把他的兩條腿給我打斷”
慘叫聲像是要撕裂人的耳膜,給每個人的心底都釘入了一顆叫做恐懼的釘子。
虞千山斥責道“你殺了大臣,如何治國理政”
虞牧林卻笑著向后躺倒,用倒置的視角看著他,彎起的嘴角變成了下耷,笑臉也變成哭臉。
“哪兒還有國可治啊”他搖搖頭,“用不了那么多人了”
“哦,對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走向虞千山,但終于還是礙于他的樣子沒能忍著走到跟前。
“父皇,你現在有沒有覺得頭痛”
虞千山目光變得迷離,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恍惚當中。
“剛剛兒臣在那碗湯里加了點毒。”
“畜生朕賜你死罪馬上,馬上把他拖出去”虞千山還能聽清他的話,憤怒使他想要站起來,卻最終只是跌坐在地上。
“這么著急啊”虞牧林卻絲毫不在意,“若我死了,那父皇的毒就沒藥可解了。”
說著拿出一只拇指大的小白瓷瓶。
安櫻雪突然合身撲向他,一把抓住瓶子撲倒在地上。
“陛下,陛下解藥在這里。”她緊張得手抖個不停,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藥倒出來。
虞牧林非但沒有阻止,還耐著性子看著他把藥吃完了,才說“這解藥只能暫時緩解頭疼的發作。”
“因為,這不過也是一味毒藥。”
“什么”安櫻雪絕望地尖叫,“陛下,快把藥吐出來”
“省省勁吧,難道你要他死得更快”
虞牧林忽然收斂笑意,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著她“還是說,你想陪陪陛下”
虞千山用僅存的力氣道“你不要傷害她”
他看上去很疲憊“櫻雪,你去拿玉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