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條路都不是。”
虞岱群此刻已經恢復了大半的體力,已經能輕松起身跟上他的腳步,而且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踏上了第三條路,就像是走向了新生。
阮星河在最前面帶路,虞岱群和安櫻雪則跟在后面。
這一次沒有機關,沒有岔路,沒有密室。
七拐八拐的隧道后面,是被樹木茂密枝葉遮擋的山洞。
洞口有幾個衣著樸實的村民正在燒香祭拜。
捏著香一抬頭,突然發現那個充滿了神秘傳說的洞穴里竟然冒出來了三個人。
當即大驚,隨后連忙跑去報告了保甲。
保甲一聽,這還了得
難道真的是神靈顯圣
等他到了這里一看,三人身上血漬分明,立刻叫人把他們用麻繩捆了,直接送去了堪堪恢復正常的衙門。
衙門里的大人高坐在堂上,看著下面三個人問“保甲,他們三個是怎么回事啊”
保甲向上拱手“大人,小人在韓明洞外發現了他們。”
“這三人衣服上的分明就是血漬,很有些傷人的嫌疑。”
“所以送到堂上來,請大人發落。”
大人瞇著眼睛往堂上瞅了瞅,問“你三人是哪里人士,因何出現在韓明洞外啊”
虞岱群閉口不言,滿臉的不屑。
再看安櫻雪,微微仰著下巴,也是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
最后去看阮星河,這家伙更可氣,干脆是面無表情,絲毫沒把他這父母官看在眼里
通常這種情況之下,都是有一套既定的程序來進行處理。
“來人,三人各打二十殺威棒”
一聲令下,左右上來六個衙役,兩人一對將他們三個人按到地上。
“大人。”就在這時,阮星河突然開口。
大人笑了“怎么,終于肯說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捻著黢黑的胡須,“干什么非得要遭這一嚇”
他抬手止住行刑的差役“讓他把話說了。”
阮星河依舊不驚不骸地道“大人,你現在堂上面前的是當今的陛下和太后。”
“哈哈哈哈”大人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他們要是太后和陛下,那我就是太上皇”
此言一出,一抹陰鷙的目光從虞岱群眼中閃過。
大人用兩只胳膊撐在桌案上趴著,有些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看樣子,你應該是他們兩個的娘親吧”
他指著安櫻雪道“為人母不僅要慈,還要嚴。”
“如今永安城內剛剛平息下來,你們若是打著幌子招搖撞騙,等你們的就只能是衙門的大牢”
他說完冷冷地說道“當然,還有可能是燒紅了的烙鐵劊子手的大刀”
阮星河聞言再一次認真道“沒有騙你,這當真是當今的太后和陛下。”
大人冷笑一聲“那你是哪位大人物啊”
阮星河淡淡道“大人物不敢當,正是衛陵侯阮星河。”
“我的皇天老爺,你把我當傻子哄嗎”大人撇嘴,“這又不是御書房,一天能攢齊這么多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