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一定不知道,但人鐵定是要帶出去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蘇綰綰趁著天蒙蒙亮就跑了。
虞慶之一早還讓人去叫蘇綰綰來陪自己用早膳,結果得到消息說人早溜了。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沒良心!”他恨得牙癢癢,狠狠地咬了一口煎餃。
蘇綰綰一個噴嚏差點咬到舌頭:哪個挨千刀的罵我?
臘月二十七,大軍開拔。
旌旗遮天蔽日,在處處洋溢著年節喜氣的王城外,拋開噼里啪啦的爆竹聲遠赴天寒地凍的邊塞。
“綰綰,記得我跟你說的嗎?”
虞慶之喋喋不休地念叨。
蘇綰綰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我什么時候走?”
“明天。”虞慶之接著道,“我會讓……”
“哎呀,知道了!”蘇綰綰忍無可忍,“有事找墨將軍,沒事不要離墨將軍太遠!”
虞慶之欣慰地點頭,總算還不是太笨。
“說起來為什么不是同一天走?”
“應該說,你們走的不是同一條路。”虞慶之把給她準備的東西親自又點了一遍。
“為什么?”蘇綰綰隨口一問,皺眉看著那些實在累贅的東西。
虞慶之正色道:“機密。”
得,真是多此一問。
“王爺。”門外有侍從捧著一疊文書走進來,“去何府的人回來說何小姐不在府中,所以是……。”
虞慶之冷眼斜過去,那人立刻閉嘴。
“啊,這人怎么亂跑。”虞慶之干咳兩聲,偷眼瞄向蘇綰綰,“今天城里這么亂,跑出去多危險。”
“可不能亂跑,你說是不是啊,綰綰?”
蘇綰綰扶額。
這人怎么年紀不大,廢話這么多?
什么事繞來繞去都能繞到自己身上!
但今天她可是敢怒不敢言。
倒不是因為別的,心虛唄。
想想即將把他媳婦拐跑,蘇綰綰決定還是給他一點人文關懷。
“可能是去給何家軍送行了吧。”
虞慶之沒有挨懟,心里倒覺得怪怪的:“我不是關心她……”
林天風這時出現在門口,正要進來。
“你干嘛不關心她?”蘇綰綰撇下一句,跑過去他面前。
“師尊,我明天走。”
被懟了一句,虞慶之咂摸咂摸滋味,隱隱還是覺得怪怪的。
林天風問:“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蘇綰綰指了指身后那一大片東西:“準備好了。”
“這是給你的。”林天風把一個荷包遞給她。
“什么好東西,本王先開開眼。”虞慶之一個箭步竄過來,劈手奪過。
他咬牙切齒地打開荷包的束口,只見里面是一幅寫在薄絹上的字。
虞慶之只覺得肝疼,居然有人敢當著他的面給蘇綰綰送荷包!
蘇綰綰一把將那幅薄絹從他手中抽出,展開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字。
“之前給你的密法你都學得差不多了。”林天風不緊不慢地說,“本來想留著等你回來再給你,但又覺得該讓你多學一點,萬一有事也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