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就算不是親生的,也總不至于有仇。
可是……
“多謝王爺的馬車了。”蘇綰綰打斷了他的遐想,路過濟世醫館的時候跳下車走了。
虞慶之到了靜安王府門口一看,一個大個兒正熊在他家門口。
“墨將軍大駕光臨啊。”他冷笑一聲,從墨北山面前大喇喇地走過去,正眼都沒看他一眼。
天底下敢放皇子鴿子的大概沒有幾個,今兒他墨北山就做了一回。
以至于心虛,跟在虞慶之身后大氣兒也不敢出一聲,只管耷拉著腦袋聽訓。
虞慶之今兒可沒心情訓他,便自顧自地往書房去研究自己的難題。
墨北山被晾了半天,就剩下一招主動承認錯誤還能派上用場。
“王爺,我錯了。”
虞慶之抬眼瞄他,努著嘴搖頭道:“你,沒錯。”
墨北山把頭垂得更低了:“今兒真是事出有因,王爺饒我這一回吧。”
虞慶之哈哈一笑,臉立刻拉下來,面無表情地說:“別說的那么嚴重,好像沒有免死詔書就不敢跟本王說話似的。”
這話可算是給墨北山指了條活路。
他沒皮沒臉地嘻嘻笑道:“王爺,我今兒就是看見有免死詔書的人了。”
虞慶之“哦”了一聲,瞬間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來這小子是見色忘義,看見何家小姐就把這頂頭上司給忘了。
“跟何小姐說上話了?”
他雖然口稱“何小姐”,但畢竟是曾經賜過婚的兩個人。
墨北山在他面前也不敢隨意造次,正色道:“其實王爺吩咐的事也沒耽誤。”
這話引起了虞慶之的興趣,他停下手里的筆:“你這話是怎么說?”
墨北山憨憨道:“我正在和孟大人說起何小姐的事,何小姐本人正巧也來朝圣殿,后來為了王爺交辦的差事,這才沒有等候在原地,跟著孟大人走了。”
虞慶之問:“你們去了哪里?”
墨北山道:“離朝圣殿不遠有一座茶樓。我們去了那里。”
虞慶之點頭道:“是會賓茶樓嗎?”
會賓茶樓是王城里有名的店鋪,雖然所處稍微偏遠了一些,但勝在風景優美,環境絕佳。
所以也是文人雅士的一處有名的聚會場所。
墨北山道:“正是會賓茶樓。”
虞慶之到這會兒還覺得別管在哪兒,只要把事情辦了就可以。
“你們掛本王的單就行了。”
墨北山趕緊謝恩:“我們就是掛了王爺的單子。”
虞慶之微笑著問:“本王很好奇你是怎么說動孟大人那塊石頭的?”
“嗐。”墨北山沾沾自喜,“我都沒費一個字。”
這就奇了怪了,怎么又臭又硬的孟啟嵐,突然就這么柔順了?
好奇之余,虞慶之問:“那你是怎么說服他的?”
墨北山笑道:“都是何小姐的功勞,她幾句話往哪兒一放,真是四兩撥千斤,一舉把孟大人拿下!”
虞慶之一把將手里的毛筆甩到她臉上:“拿下?誰拿下誰!”
墨北山懵懵道:“何小姐拿下孟大人啊。”
虞慶之簡直要被他氣死:“你用本王的錢,讓他們倆之間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