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腥氣了。
蘇綰綰交代完這些事,才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最后囑咐道:“你們好好玩吧,我得去看看那位王爺了。”
“再任他繼續燒下去,恐怕就要變成傻子了。”
虞慶之發出“汪”的一聲抗議。
名字都已經叫傻子了,還差變成傻子嗎?
蘇綰綰聽見他叫,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一會兒更深露重大伙兒都歇下了,可不許叫。”
“大聰明,帶帶你的小師弟!”
大聰明會意,一副“交給我吧”的自信神情,叼起地上的虞慶之把他帶進了窩里……
臥房里面燈火通明。
大婚的喜字還貼在窗上,床上鋪的也還是昨日的喜被。
蘇綰綰把人往邊上推了推,貼著墻睡了一宿。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旭日高懸,虞慶之一個猛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坐在妝鏡前的蘇綰綰和正在給她梳妝的程雙都嚇了一跳。
“怎么,有了王妃就不把你家王爺當正經主子了?”虞慶之鼻孔里簡直要噴火,“還不快去端水來給本王洗漱!”
饒是程雙在王府里這么多年經多見廣,也還是頭一回見自家王爺發這么大脾氣。
“雙姑娘,勞你去打一盆水來。”蘇綰綰從鏡子里看過去,將手上捏著的紅寶石耳墜戴好。
程雙匆匆應了,連忙出去端水。
蘇綰綰轉過身來,淡淡地道:“這會兒只有我們兩個了,王爺有什么心事不妨說說。”
虞慶之攥緊拳頭,瞪著一雙眼睛運了半天的氣,終于還是放棄,頹然坐倒在床上。
說什么?
說昨天在狗窩里睡了一宿?
說自己就是那只牙都沒長的小奶狗?
還是說今天早上他的肉身醒來之前,他正在經歷一番非常屈辱的事情?
其實若說屈辱,那大聰明簡直是委屈到家了。
因為蘇綰綰的囑托,它今天早上一醒來就開始給虞慶之梳理毛發,把他渾身上下清理了一遍。
大概也是因此,讓虞慶之恨不能立刻讓廚房把鐵鍋里的大鵝撈出來,全府上下改吃鐵鍋燉狗子。
是以他憋了半天,直到程雙把水端來了,才憋出一個“哼”來。
這種糗事,還是最好讓它爛在肚子里好了。
“太子殿下,到了該上朝的時候了。”
封太子的圣旨已經下了,府里的人也跟著改了稱呼。
虞慶之沒有說話,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才上車,就見一個身影也跟著鉆了進來。
他沒好氣地道:“你進來干什么?”
蘇綰綰坐正身體,笑瞇瞇地道:“你不是去上朝嗎?我也進宮,搭我一段唄!”
虞慶之皺眉看她:“去望春閣?”
“王爺,哦不,太子殿下圣明!”蘇綰綰答。
“下去下去!”虞慶之聞言一張臉垮塌下來。
蘇綰綰伸手把住車窗,倔強道:“不下,不下!坐個車而已,別那么小氣嘛!”
虞慶之白她一眼,挑開車簾吩咐道:“去取些點心過來!”
隨后把點心塞給她,憤憤道:“待會兒讓人再送你也就是了,非得著急忙慌地擠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