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體無恙。”蘇綰綰回到前堂,就看見兩個人相對而坐,默不作聲。
她走過去將虞慶之皺巴巴的衣襟撫平:“夫人并不知道白如意的去向。”
虞照宏霍然抬頭,怒斥道:“你問她什么了?”
蘇綰綰被嚇了一個激靈,茫然道:“就問夫人白如意是否來過這里。”
看見他的反應,虞慶之微微瞇起了眼睛,玩味地說道:“你把白如意藏在哪兒了?”說著拉起蘇綰綰的手將她拽到身后。
“休要胡說八道!”虞照宏仰頭將兩只眼睛瞪得銅鈴一樣。
虛張聲勢。
蘇綰綰這會兒反應過來,他如此害怕一定是他和白如意之間肯定有怕花月晴知道的事。
虞照宏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上前兩步道:“你們找她就該去她家里找,來問本殿是何意?”
蘇綰綰被他兇神惡煞的樣子嚇了一跳,下意識退了半步。
虞慶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掌,對虞照宏道:“你現在自身難保,勸你不要再想著幫她瞞我們。”
虞照宏咬緊了牙關,緊緊攥著拳頭,像一只時刻準備沖上來的惡犬。
“嘩啦啦”的聲音似有似無地傳進了深宅之中,蘇綰綰皺眉:“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
虞慶之低頭看向她:“好像是游醫的串鈴聲。”
不,不是的。
蘇綰綰心里十分篤定地確認,游醫的串鈴不可能傳入這樣深的內宅中來。
那是……
那個賒刀人!
“殿下,我有點事先行一步!”蘇綰綰從廢太子府出來,就看見一抹衣角消失在街巷的拐角處。
“看到一個蒙面的男人了嗎?”她向跟來的府兵問。
府兵應聲道:“回太子妃,剛剛是有一個蒙面男子剛剛走過。”
蘇綰綰當即道:“去跟上他,看看他去了哪里!”
白帝城外。
旭華公主站在藍天之下遙望著遠方的白帝城。
一大團厚重的白云飄過,將照在她身上的陽光擋住。
“公主在想什么?”
林天風緩緩走向她,手中拿著一只獸皮的酒囊。
旭華公主沒有回頭,仍舊看著面前的那座城關:“沒想什么。”
“那就喝口酒吧。”林天風把酒囊遞過去,“今天是拉合葉的祈雨節,大伙兒都在喝馬奶酒。”
旭華公主將酒囊接在手中,拔掉上面的塞子喝了一口,就聽林天風問:“那你看到了什么?”
她霍然轉過頭去,看清風吹動著他的面紗,一道淺淺的痕跡在面紗下面若隱若現。
她不說話。
于是林天風道:“那位陛下出事了。”
旭華公主臉上一瞬間不知是哀愁還是懊悔,她閉上了眼睛連微張的雙唇都是顫抖的。
“崔介傳來的消息,我不說,你看得比我更清楚吧?”
林天風說著攤開掌心,上面面是一枚圓形的光面吊墜。
水晶似的材質,一行小字仿佛是嵌在里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