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輕手輕腳地走過來,準備給溫靜姝洗漱。
“王爺出門前可曾說過,我什么時間可以出府?”
綠竹不惑,眼睛直直地看著溫靜姝。
“啊,那個,我不是要逃走,我是說出府去逛逛什么的。”溫靜姝莫名地心虛,不自覺地解釋起來。
綠竹還是一臉憂心地看著溫靜姝,說“王妃,王爺被皇上軟禁了,哪也去不了,除非被皇上召見才行。”
“軟禁?哪也去不了?那王爺他人呢?一大早不是出去了嗎?”
綠竹搖了搖頭,說,“王爺習慣每天一大早去后院爬山的。”
爬山?這種鍛煉身體的方法溫靜姝最不喜歡了,打小就不喜歡。她只要去爬山,就會從山上滾下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出不了王府,這可是個難題。
昨晚,她聽丁離提過,說在抬新娘子路程中,經過郊外的荒地,發生一聲巨響,她就是在那里從轎子里掉出來,暈倒在地的。
她哪里是從轎子里掉出來的,那新娘怕是早就逃走了。抬轎的人剛好看到了她,就把她塞進了轎子,真是冤孽。
事實上她根本就不是西遼國的人!
西遼國的東面有個鄰國叫羅剎國,國主喜歡修煉仙術,故在天臺山開圣壇,奉天臺山圣主為尊,并養了五百個童女為羅剎圣女,專門助功國主修煉。
說什么助功,其實就是每年的中元節子時,一年中陰氣最重的時辰,選一個圣女祭天。圣主也會在天臺山做法,用祭天的圣女之血作引,配合其他珍貴藥材,混煉成丸,供國主修煉。
而她就是昨夜那個被祭天的圣女!
她一定要去那個郊外看看,查探一下,自己是如何從那么遠的地方來到大都的,昨晚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為什么她還活著?
吃完早點,溫靜姝將整個王府逛了個遍,原以為會花費一些時間,結果花了一刻鐘不到就逛完了。
整個王府沒有太多的房屋,一間八王爺的正房,王爺為了省事,看書和睡覺都在一間房里;一間偏房,但幾乎沒人去住;一間藏書閣,里面的書倒不少,房間也打掃得一塵不染,大概八王爺喜歡看書的原因吧;剩下一間廚房,還有兩間下人的臥房。
整個王府人丁也很稀缺,就幾個人:管家丁離、后廚顧大嬸、掃地的阿彪,還有昨天剛從廚房拎過來伺候自己的綠竹。
包括自己,統共就六個人。
看起來,這王府很大,可是一點花頭也沒有,一點值錢的東西也沒有,還不如自己在圣女宮的吃住呢。
想到這,溫靜姝在心里深深地為八王爺打抱不平:本是同根深,相煎何太急!
不遠處正在爬山的八王爺不禁打了一個噴嚏,有點莫名其妙。
“王爺,你是不是累到了,要不休息下?”丁離問。
“無妨,不礙事。”拓跋云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停了下來。此時的他們剛爬到了山頂,太陽暖暖地掛在山頭,也暖暖地照在身上,陽光無限好,心情也豁然開朗。
昨夜房間里突然多了一個人,感覺很不自在,整晚沒睡好。今日一大早就來爬山,就想出點汗,疏通疏通筋骨。
那姑娘看起來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但是睡著了,可是一點防備都沒有。他直接將她連人帶被子扔在地上,她就打了個滾而已,又繼續睡了,心可真是夠大的。
“王爺,臨走前我已經和綠竹交待過了,她定會盯牢王妃的。”
“依本王看,這王妃雖然來路不明,不過也沒那么難對付,一個綠竹足以。”
“是,王爺!”
王爺昨夜還憂心忡忡,毫無頭緒,為何過了一個晚上就這么迷之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