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洪的身邊,便是江婉瑩了,她目不斜視地從蘇洛身側路過。
幾位長輩的后面,是幾個年輕人。
其中一個男子看著蘇洛,頓時就紅了眼,卻沒有開口,只是目光一直都放在蘇洛的身上。
蘇家這七個嫡系的人朝著大廳走,蘇洛跟在他們身后也一同進去。
青衣則是跟著剩下的十幾個人去偏廳,余下的人是旁支,只能去偏廳祭拜。
蘇洛與青衣在祠堂這么三年的時間,青衣主要都是在的偏廳活動,大廳極少涉足,一般也是蘇洛去,這也是規矩。
祭拜祖宗是一件很繁瑣的事情,需得先焚香,然后凈手,接著讀祭文,最后叩拜。
凈手要用銅盆,并且需得陰陽水,不然會視為對祖宗的大不敬。
等繁瑣的祭拜過后,已經兩個時辰過去,
這一次,蘇家的人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大廳停了下來,似乎是有話要對蘇洛說。
“小五啊,這三年苦了你了。”
蘇遠輝嘆了口氣,突然看著蘇洛開口。
那神色,有說不出的復雜。
“家主有事不妨直言。”蘇洛道。
她斂下眼中的情緒,依然還是一副溫柔嫻靜的模樣。
只是掩藏在袖口里的手,已經捏成了拳頭。
“怎么叫我家主,小五可不要這么疏遠,我是你的親大伯。今日過來祭祖,順便也同你說聲,前兩日,你父親來信了。”
聞言,蘇洛猛地一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蘇遠輝。
蘇遠輝面上還是那樣復雜,她便將目光放在自己同胞的親哥哥蘇澈身上,無聲地詢問,是不是真的。
蘇澈長得英俊帥氣,往日里并不多言。
不過親妹妹看他,他自然是要回答。
“洛洛,大伯父所言非虛,的確是父親來信了。信中只是問我們兄妹倆是否安好,說他現在有事要做,做完了會回來。”
蘇洛的眼圈立刻就紅了,眼淚也險些流下來。
“哥哥,我,我很想父親。”
自從蘇成易離開后,蘇洛發生意外斷了靈根,被發配到祖宗祠堂來,被迫成長,她的心酸從來都是如飲水一般冷暖自知,沒有人能感同身受。
如今聽到有關于蘇成易的消息,她心里的防線瞬間就塌了。
父親啊,多溫暖的一個人。
“傻丫頭,父親也想你。”蘇澈輕聲道。
聞言,蘇遠輝輕咳了一聲。
“小五啊,這三年辛苦你了,大伯父這也是沒有辦法,畢竟三年前族里死了這么多人。若不是小五你......也不至于如此。如今三年已過,我相信小五已經想清楚透徹,今日便隨我門一道回去吧。”
蘇遠輝這話,在場的人都知曉是為什么。
除了蘇洛和蘇澈外,其他人也有各自的想法和打算。
蘇洛這三年已經沉穩了不少,盡管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卻還是希望可以回家。
盡管三年前的事,與她并沒有關系,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
不為別的,哥哥也在蘇家。
“多謝家主。”
蘇洛微微福身,行了個禮,禮數周全。
“如此,那小五你便讓丫鬟給你收拾東西吧,回去后還是住在原來的院子里,沒有人動過。”蘇遠輝道。
“多謝家主,只是小五有個請求,還望家主可以答應。”
蘇遠輝眼中的不悅一閃而逝,“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