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入大廳,安北平就聞到撲鼻的酒味,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擺了多少酒,才能造成這樣的局面,只吸一口,就能讓人醉了。
安北平邁步進去,看見大廳里面的格局應該是被人改動過了,正中間是一張寬大的茶幾,茶幾上擺滿了玻璃杯。
每個玻璃杯里都倒滿了滿滿一杯白酒,那刺鼻濃郁的酒香就是從這些玻璃杯里面散發出來的。
在茶幾的兩邊,各擺放著一張真皮沙發,兩邊沙發上各自坐著三四個人。
其中左邊沙發上坐著一個蹺二郎腿的男子,看年齡,大約三十上下,正滿臉得意的看著對面的另一個中年男子。
“哈哈,豪哥,你的人還行不行了?不行就快點認輸,這樣磨磨唧唧的像什么男人?”宋哲得意的笑道。
由不得宋哲心里不高興,今天這場斗酒,三局兩勝,第一局他的人已經贏了,這眼瞅著,第二局又勝券在握,可以說現在吳州市的市場已經正式對自己打開了。
章鈞豪的臉上鐵青,賭斗輸了無所謂,像這種賭斗,有輸有贏是正常的,更何況別人有備而來,以有心算無心,自己輸了也情有可原。
可是他在乎的不是賭斗本身的輸贏,而是背后象征的意義,自己輸了,就代表自己要放開吳州市的酒水市場,任由宋哲進來,不能在背后搞小動作。
吳州市最近幾年發展迅速,雖然不像中海市那樣是一線城市,可是也是準一線城市的行列里,酒水市場生意前景廣闊。
章鈞豪雖然世代在吳州市耕耘數百年,可也不過才占據吳州市酒水市場的兩成份額,尤其是高端白酒,基本上都是國酒、國窖得天下。
再加上吳州市本來就有很多酒廠,還有國外資本的涌入,給他們章家壓力很大。
如果再把屬于自己的市場開放給中海宋家,他們的利潤就會降低很多,日子就會更難過了。
安北平目光在廳內環視,尤其是在章鈞豪的臉上,更是多注意幾分,畢竟同是愛好皮卡的人,總是會多幾分關注。
許軍才注意的地方就和安北平不一樣,他看了眼茶幾邊的形勢,此刻有個光頭的男子正端著玻璃杯,一杯接一杯的朝嘴里倒白酒。
但是看他的雙眼,已經迷蒙,臉色通紅,顯然已經開始不勝酒力。
而反觀另一個,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小老頭,長著一個大酒糟鼻,正笑嘻嘻的看著光頭男,不用說他肯定就是宋哲帶來的斗酒之人。
光頭男艱難的喝下一杯白酒,只覺肚子里一陣翻滾,很快就要壓不住酒意,他回頭看了一眼章鈞豪,想看他有沒有什么指示?
在老板沒發話之前,他是不敢擅自認輸的,哪怕喝得胃吐血,他也得繼續喝下去,除非當場不省人事,他才能停止繼續喝酒。
沒辦法,替老板擋酒這活雖然來錢快,工資高,但是同樣風險大,對他來說喝得胃吐血,那都是常事,甚至酒精肝都有了。
原本他還打算趁身體還年輕,再干一兩年就收手不干,找份錢少輕松點的活湊合過日子,誰知道今天就遇上一個前來踢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