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哥嗎?你自己進來,我在整理廚房。”張承文大聲道。
安北平也沒有多客氣,直接邁步走了進去,看到客廳里有一個姑娘在抹桌子,張承文則是在廚房。
安北平徑直來到廚房,將自己手上提著的酒放在一邊,笑呵呵問道:“你小子行啊,哪里又騙來一個小姑娘?”
張承文黑著臉道:“平哥,你可別冤枉我,什么叫騙來的姑娘?這是我雇的員工。”
安北平嘿嘿笑道:“童老師知道嗎?”
張承文點頭道:“她自然知道,本就是她給我介紹的,說看我一個人太忙,就給我介紹了一個員工,是她班上一個學生的姐姐,聽說家里挺苦的。”
安北平驚訝道:“哦,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承文嘆了口氣道:“她的名字叫方芳,她家里母親腦子有問題,好像聽說是精神病來的,有天晚上趁她爸睡著了,把她爸給砍死了,后來她媽被抓起來關精神病院去了。”
“她家里就剩她和她弟弟兩人為生,方芳為了供她弟讀書,她自己輟學在家種地。可是你也知道,我們村這種地一年能收成多少?秀萍她家訪的時候知道這事,正好我開了一家農家樂飯店,她就非不可要我聘請她當員工。”
“正好我這也就中午和晚上忙一會,其他的時候不耽誤她地里干活,一個月工資不算多,也就四千塊錢的樣子。”
“不過話說回來,方芳她干活還真是一把好手,特別勤快。哎,你說這好人怎么就都那么命苦呢?”
安北平一時間也沉默下來,這事他還真不好回答,“這就是操蛋的生活啊,行了,以后你多照顧一下她不就行了,不過你小子得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別把人家照顧到床上去了,那樣你就太對不起童老師了。”
“啐!平哥你思想真齷齪!”張承文笑罵道。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你活干完了沒?給你從吳州市帶回來兩瓶好酒,你收好了,要是有人想喝,最少一千一瓶,這可是市場上很難買到的原釀。”安北平叮囑他幾句,生怕他給便宜賣了。
“臥槽,那么貴?都趕上國酒了,這我可不能要,你自己拿回去吧。”張承文連連擺手拒絕道。
安北平瞪眼道:“讓你收,你就收起來好了,啰啰嗦嗦干嘛?我那還有幾瓶,要是你喝完了再問我拿。”
張承文提起兩瓶酒看了看,頗為失望道:“又是白酒?我們村自己酒坊里釀的酒味道就挺受歡迎的,你這酒價格太貴,沒人舍得喝,我就留著和我爸喝兩口吧。”
安北平訝然道:“你這生意不是挺不錯的嗎?聽說很多有錢的游客來你這吃飯,怎么連瓶一千多的酒都喝不起?”
張承文搖頭道:“也不是說喝不起,而是人家不喝這種白酒,他們都寧愿喝我們村自己釀的米酒,一般喝白酒都是他們自己帶來的。說白了,就是不相信我們這種小地方有好的白酒。”
“說實話,他們喝紅酒都比喝白酒的人多,說我這店里菜的味道配紅酒最好,連帶著我們村超市里紅酒生意好了不少。”
說到這里,張承文愣了一下,忽然說道:“平哥,我記得你種了好幾十畝的葡萄,你當初說要拿來釀葡萄酒的,現在這葡萄長什么樣了?”
安北平張了張嘴,竟然啞口無言:“臥槽,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采石場那邊的葡萄園我很久沒去了,也沒過問過,實在是最近一段時間太忙,抽不出時間,明天我去看看,按時間來看,差不多可以采摘了。”
安北平葡萄園種植的這些葡萄,很多都是從別人那購買過來,好幾年生長的,當初咨詢一下,說是九月份就可以成熟了,現在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張承文頗為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給他豎起了大拇指,土豪就是不一樣。
安北平對他翻了個白眼:“你那什么表情?再這樣過段時間釀出來的葡萄酒沒你的份了啊!”
安北平記得自己可是有一份葡萄酒釀酒配方,對比上次桃花酒,他知道自己釀出來的葡萄酒肯定差不到哪去。
“別啊,平哥我錯了,你可千萬不能忘了兄弟啊!”張承文連忙求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