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祖上曾經留下來過一幅畫,說是可以保家族千年平安的。然后還把他供奉在了祠堂里,令子孫后代,每年祭拜祖先之時,都要給這副畫像燒香磕頭,仔細供奉的!”老頭兒解釋道。
“而出現在老夫面前的那人,就跟畫上的人一模一樣!老夫安敢不敬?”老頭說道。
“那畫什么樣子?還在嗎”周易心中一喜,趕忙問道。
“那畫上畫的一個道人,背著一把劍,長長的胡子,身后還有一頭驢,嗯,跟你帶來的那頭驢很像,都是白肚皮的!”老頭說道這里,很是心情復雜地嘆了一口氣道:“自那人跟老夫說了一番話之后,祠堂里的那副畫便不翼而飛了,老夫曾經以為是哪個不肖子孫或者賊人偷了去了,追查了好久,都沒有消息。”
“嗯哼!”周易不置可否地輕哼了一聲,心里就立刻浮現了一個帶劍道士的形象。
“那人你認識嗎?可是呂祖?”周易趕忙問道。
“不是,不是,純陽真人的畫像我見過,一點都不像啊!而且呂祖沒毛驢啊!有毛驢的不是張果老嗎?”老頭兒趕忙擺著手回答道。
“也是哦!”周易點了點頭道。
“你們有人能將其照著記憶臨摹下來嗎?”周易懷著萬一地僥幸問道。
“沒有,畫沒了,我們也想過在照著原來的樣子臨摹一副的!“老頭兒趕緊回答道。
“那你們還有人記得具體的樣子嗎?”周易又問道。
“唉!這事情本來就很奇怪,好像除了大致的裝扮,那畫像上的樣子,我們這么多人,就沒一個人能說得出具體的樣子了。!”老頭兒沉吟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
“想不起來也不奇怪!”周易頗有些無奈地道。
畢竟,對方都已經算計到了這個地步,又怎么會留下如此明顯的線索,讓周易直接找上門去?
若真的有什么容易的線索留下,周易反而要為難了。
焉知那些線索不是故意留下來,引自己上鉤啊?
“你有什么事情求我,你說吧!”周易看了看對面的老頭說道:“能幫的我自然會幫的!”
潛臺詞——不能幫的自然就不幫了!
老頭兒既然已經如周易所愿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周易也就不介意隨手幫他一次了。
若是太麻煩的話,周易....嗯,再說吧!
老頭兒見周易終于松口了,臉上一喜,卻又旋即心中一悲地,眼淚都快下來了,一個勁地嘆氣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老頭兒這一輩子養了四子五女,全都他是跟老妻所生,而且且全部活了下來,無一夭折。
這在這個年代,算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了。
只是兒女多了,那么家產就明顯不夠分了。
女兒還好些,渾不過打發一點嫁妝就能送出門了。而且女兒養得好,還能收獲一大筆嫁妝的,一出一進還能小賺一點的。
可兒子就為難了。
老頭兒家境再殷實,也架不住要分成四份啊!
何況兒子下面還有孫子。
孫子就更多了啊!
能當大地主的,絕不會甘于當小地主的,能當小地主的又怎么會愿意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戶?
眼見著兒子們一天天大了,老頭兒也開始漸漸壓不住下面的幾個兒子的心思了。
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老頭兒偏幫那個都不對啊!
眼見著自己幾個兒子日漸離心,幾個兒媳婦也一樣不是省油的燈。
每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家中大小四房,
彼此之間,不像是兄弟,反而弄得像仇人了。
老頭兒倒是有心趁著自己還能當家,早早分家了算了。
可偏偏老妻執拗得厲害,說什么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