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幾個人算是純粹的法盲了,而且在家門口橫慣了,見得周易不過孤零零一個人跑過來,看起來又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伙。自然就沒放在眼里。
只不過,當咒語突然抽出了一把“兇器”,然后開始拿王法說事兒之后,自然也就立刻失去了剛剛的氣焰。
“那一日,分明就是你將我老父氣倒的,到了夜里就去了,怎么會與你無關,那么多人都看見了,你還向抵賴?”王家老大到底氣粗一些,也算是兄弟幾個人中最見過世面的。哪怕被周易用王法的虎皮給嚇道了,也猶自不甘心地反駁到。
“既然你們如此認定,不如我們馬上報官,然后請衙門里的仵作來驗一驗可好?如果真與在下有關,在下甘受王法,可若是沒有,你們當然也一樣王法難逃”周易頗有些不屑地問道:“就不知你們兄弟幾人可愿與在下一起去見官?”
周易這是吃定了這幾個家伙色厲內荏了。
“請仵作,豈不是開膛破肚?那怎么行?”王家幾兄弟一下子就被周易逼到了墻角,一時間頗有些退縮之意的。只是先前信誓旦旦,突然一下變卦,在眾位鄉親親友們面前有些掛不住,便只能拿“仵作”的事情,來推脫了。
說實在的,王老頭的事雖然突然,但也并非全沒有一點征兆。
要不然,王老頭也不會那么急急忙忙地跑去了李家莊,想要趁著自己還在,先行將自己小閨女的婚事敲定下來。
所以,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王家幾兄弟才沒有去報官。
顯然是害怕報官不成,反而給自己惹上麻煩啊!
“你父死于心疾,也當不是一日兩日了。你們兄弟生前不思好好奉養,死后不是好好安葬,反而父親尸骨未寒,便爭家奪產,逼迫親妹。以至于血染靈堂。如此不肖行徑,到了公堂之上,恐怕你們就得先吃上一頓板子再說!”周易說道。
周易一說完,周圍的人群無不動色。顯然王家的幾兄弟平日的品性,已然是眾所皆知了。
“就算我父親的死,跟你沒關系,那你跑到我們王家靈堂上來搗亂怎么算,真當你一把破劍就能當我們王家是無人之境么?”王家幾兄弟情知自己父親的死,是一筆數不清的賬,也并沒有把握能跟周易扯上關系。所以見官什么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就這么放過了周易,他們顯然是不甘心的。于是靈機一動,就開始另尋他法,開始挑動周易跟整個王家的關系了。
“我跟令尊有過幾分香火之情,臨終之時,有托付我對他小女兒照看一二,免得被你們這個心如豺狼的兄弟逼死了。所以路過此地的時候,特意拐了個彎,前來上柱香而已!”周易說道。
“你胡說,你分明就是來搗亂的。大家別信他,他分明就是不把我們王家人放在眼里,大家一起上,看他一把破劍,還真敢殺人不成?”王家幾兄弟立馬大喊道。
只可惜,王家兄弟不是王老頭,平日里可能也沒少仗著財勢欺壓鄉鄰,名聲也不太好。在無人帶頭的情況之下,所以絕沒有那般威望,能鼓動得靈堂中人來試一試周易手上的劍鋒就是了。
倒是王家的下人這時候開始紛紛跑了過來,裝出一副忠心護主的狗腿子模樣,開始躍躍欲試了起來。
“你們住手,你們鬧得還不夠嗎?在父親靈前這般舉動,想讓父親死不瞑目嗎?”就在周易跟王家幾兄弟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靈堂外邊又進來了一群人。為首的竟然是一個女子,錦衣華服,一臉風塵之色。
女子的這一聲大喝,立刻Ian原本還躍躍欲試的家丁們,馬上安靜了下來。
進來的女子明顯氣場很足,不但家丁們一個個低下了頭去不敢說話,就連王家四兄弟立刻閉上了嘴巴,老老實實站在了一旁強堆起了笑臉打招呼道:“大姐,您終于趕來了。那人他....”
“你們不用說了,在路上我就知道了!”女子一擺手,便制止了自己幾個弟弟的言語,然后便把目光瞄向了周易,開始帶著審視的目光對著周易打量了起來。
一旁地主小老爺倒是長松了一口氣道,然后立刻跑了過去恭恭敬敬地打了一聲招呼道:“大姐,您終于來了啊!”
“不管怎么說,老頭子也是我父親,我做女兒的總要見他最后一面吧!”為首的女子應該就是王家大姐了,見得地主小老爺走過來打招呼,語氣便明顯溫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