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上輩子看明末歷史的時候,就總是看姓范的不爽。
前有范文程,后有范永斗。
全都是一個個鼎鼎大名的大漢奸吶!
也不知道是姓范的祖先招誰惹誰了,怎么就出了這么兩窩漢奸敗類來。
空虛老道聽了周易的的建議,思考了片刻之后,便點了點頭道:“我本來是想找一個滿清王族讓你去托一個夢的。不過這樣也行。聽說那范文程在滿清那邊挺出吃得開的啊!畢竟他是主動投效,所以這么多年來,老奴還是挺信任他的,再加上他畢竟還是漢人,也更容易相信道家風水之說的!”
周易聞言,深以為然地呵呵一笑道:“那是當然,等你斬斷龍脈,弄得遼東風云遽變的時候,那范文程范老狗會不會因此被牽連,從而被千刀萬剮啊!”
“若能這樣,老道當真是死得其所了啊!”空虛道長現在倒是毫不諱言自己會死了,聞言反而哈哈大笑道:“到時候,看那老奴還如何信任那些漢奸?”
空虛道長是一瞬間便明白了周易的意思了。
雖然找個滿清王族似乎價值更大,也更方便一些,甚至能趁機陷害滿清的某位韃子王爺一波。
但能陷害范文程一下,顯然價值更高。
說穿了,滿清韃子終究是一群尚未開花的蠻夷。而范文程跟寧完我兩人,算是投靠異族的漢奸之中,最受老奴重用,名氣最大的兩個了。
算是女真集團里,漢奸敗類中的兩面旗幟。
若是其中一人背叛了女真韃子,從而被處死的話,那么兩面漢奸的旗幟就算倒了一半。估計另一半也多半會被牽連進去的。
不管寧完我死不死,范文程是很大幾率不得好死的。
他一死,老奴就不會在信任任何漢人了。
也算了斷了那些無恥文人敗類們投靠女真的念想。
沒有了哪些漢奸帶路黨,女真入關,就真的不容易了.
“嗯!聽說陜西介休有個范永斗范家,你出關的時候,可以順便捎上,借他家的商隊,去遼東。然后裝著跟范家很有淵源的樣子!”周易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道。
反正摟草打兔子,能多坑一波是一波了。
周易跟空虛道長談完了正事兒,然后約定三天之后,去錦衣衛詔獄見了一見那位立刻要被冒名頂替的倒霉鬼之后,便開始追憶往昔,天南地北地胡侃了起來。
談得太高興,猶如回到了南陽那一段朝夕相處的日子一般。以至于連棋盤上的弈棋都忘了。
直到天色將晚,空虛道長還要趕著宮門落鎖之前回宮稟報今日之行。所以才依依不舍地告別而去。
周易站在門外,目送空虛老道去了很遠之后,才頗有些意興闌珊地關上了院門。
回到了靜虛的周易,再一次打開了自己的木箱。
木箱之中,金色圓球依舊還是那副“球樣”,都幾個月了,一點變化都沒有。
說實在的,周易寧愿從來沒有見過什么金色書頁,企圖補完賬簿缺失的。
只要能將眼前這“球樣”的家伙,回復到原來的樣子就好了。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后悔藥可吃的。
周易現在能做的,便也只有一條路走到黑,然后盡可能地多收集一點書頁投喂進去,然后指望著“球樣”能有一絲變化吧!
周易拿著書頁,緩緩地靠近了金球。就在兩者接觸的瞬間,金色的光芒猛然亮起,照的屋子之內一片金光閃閃。
周易心中一喜,趕忙松手,然后眼睜睜地看著金色書頁一點點地融入了金球之中。
然后,
然后金光消失了。
金球還是金球,依舊那副“球樣”,一點變化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