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我!”周易悚然一驚,差點將手中的空就被給生生捏碎。
“逆天而行,必有天譴!妄動紅塵,必有因果!”徐老爺子說道這里,是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了。
“老夫雖然不知道你為何能逃得過天道承負,但世事因果,承負相連。你能逃掉,但你身邊的親人卻逃不掉啊!”徐老爺子解釋道。
“他不是我親人!周易趕忙糾正道:“我跟她不過萍水相逢,代故人照顧一二罷了。談何因果牽連?”
“老夫既非天道,也改不了天意如此。你跟老夫解釋又有何用?”徐老爺子對著周易的激動,頗有些玩味道:“你若不甘,大可以去問老天!
“何況,其中之事,心知地知!你有何須對著老頭兒我一番狡辯!”徐老爺子也是呵呵了,當即便不客氣地反駁了一番道。
“誰叫你在世上無親無故,牽連不到你的六親之人,自然便找上了與你關系最密切之人!”徐老爺子繼續說道。
周易聞言,剎那間一臉蒼白就,手中的酒杯也終于受不住這龐大的壓力,怦然而碎,化作了一地的碎片紛紛而下。
“怎么可能是這樣?”周易到了這個時候,依舊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緣起緣滅。是是非非。本就無人能說的清的!”徐老爺子搖了搖頭道:“王雨蒙,陜西延安縣王家灣人,生于萬歷三十八年七月初三卯時一刻,當死于天啟五年正月初一,自縊,夭,得壽十五。”
“老頭子我說的可對?”徐老爺子說完之后,又反問了周易一句道。
周易無言地點了點頭。
這一條,其實周易早就知道了。
之事周易下意識地隱瞞了下來而已。
或許,當時的周易早已經不怕所謂的天意當回事了,一回兩回地逆天而行之后,哪怕明明知道了這些,也不會去當回事的。
“若她不曾遇到你,恐怕更早就已經香消玉殞了吧!,而且死因更為勘憐。是你將她帶出了那一片必夭之境,又庇護至今。而今生機斷絕,也不過算是承負之間,各歸本命罷了!”
“談何你害了她?”徐老爺子頗為語重心長地反問道。
周易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外面的竹林不說話。
“神仙中人,若求天道,先斬七情,后除六欲。方能清心自在,因果不沾。你若不及早斬斷你跟她之間的牽連,恐怕無論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這既是常理,又何嘗不是天道啊!”徐老爺子搖了搖頭,一臉無可奈何地模樣勸說道。
“徐老爺子說完,又從懷里掏出一卷卷軸來道:“你我相識一場,也算有緣。你又行事,頗合老頭子我的心意。所以才將這一番話點醒于你,何處何從,各人自有緣法。你有的你的道,老頭我有我的路,現在。老夫言盡于此,這一本道經算是老頭子我送給你的臨別禮物吧!只要你,莫忘了你與老頭子我的約定就好!”
“你不是說,要斬斷七情,后除六欲么?”周易有些不服氣地想到,卻終究還是沒敢問出口。
因為周易不傻,現在正是求人的時候呢!
有些事情,還是難得糊涂地好!
周易嘆了一口氣,還想努力一回。哪怕老頭子幫不了自己,給一個提示也行啊!
只是徐老爺子何等之人,當即便先行制止了周易的話語,擺了擺手道:“這件事情,別說老頭子我也只是一個區區地抵,就算天上真仙來,也是何用啊?”
徐老爺子說道這里,指了指竹桌上的卷軸道:“此來太平經,乃上古赤精子仙人所傳,上篇為術,中篇為法,下篇為道。你且收好,以后莫再輕易打擾了老頭子我的清靜了啊!”
老頭子心意已定,下了逐客令了。
周易聞言,雖然心中早就隱隱猜到了結果,卻依舊免不了心中一陣陣悲涼。
就連袖中的太平經也不能讓這份心情消減半分。
只是徐老爺子這身份的人,哪個不是意志異常堅定之輩。
老頭子既然已經明白無誤了拒絕了,又豈會又輕易更改的可能?
更何況,人家徐老爺子能送本“太平經”給自己,已然是天大人情了。
自己憑什么要求人家一定要幫自己。
畢竟,原本就是非親非故,也沒有所謂的人情往來,是八竿子都打不上的關系啊!
周易心中再有不甘,也不得不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后一步一步地向著竹林外面走去。
眼見著一步之后就將跨出竹林,心有萬分不敢地周易,終究還是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