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宴這才有了反應,他抿了抿唇,眼神飄到一邊。
“沒什么,我就是看見你回來了,不太樂意,真希望你去軍營多吃些苦才好,省得整天無所事事得煩著我。”
果然啊,黎宴還是那個黎宴,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詞。
卿畫徑直走過他,也沒回頭。
“既然你不歡迎我就算了,你去做你的生意,我做我的皇女,我們各不影響。”
她將書房的門打開,剛要關上就被黎宴給拉住了。
兩人一個拉著門,一個推著門,誰也不想退讓。
黎宴一邊將門拉著,一邊說:“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你這個白眼狼你想氣死我啊你!”
他沒想到她居然會這么無情啊,之前他還破費送東西去軍營,只為了能幫她樹立威信,結果她倒好,一回來就跑書房里。
“是你先說不想看到我的,我自己躲著你又不肯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卿畫將門放開,自己進了屋。
黎宴也走進去將房門合上了。
“你的機器已經開始在制衣廠運轉了,效果還不錯。”
卿畫拿起一本書,頭也不抬道:“那就好,恭喜發財。”
黎宴的態度不卑不亢,卻看著她的眼神收斂了許多。
“我希望你能入股制衣廠。”
簡短的一句話,卻好像已經將卿畫當成自己人了。
之前一直吵著不想讓她管制衣廠的事情,現在怎么轉性了?
黎宴見她沒有說話,于是坐下道:“你只管把錢給我就好,我幫你辦妥,以后這個家里就我說了算。”
他身為正夫,本應該將這個府邸的事務權拽在自己手里,之前是他不懂,現在他也不想再忍氣吞聲下去了。
他畢竟是明媒正娶的正夫,怎么能什么事都交給一個側室打理呢?再說沐云遠也并不是很能干,現在人都沒影了。
“我記得之前是某人不想做主事的,云遠做得好像也不錯,你干嘛要搶別人的活呢?”
黎宴喝了一口茶,連忙道:“不是我搶別人的,沐云遠現在根本不在府上!”
“他不在?”
卿畫這才意識到剛自己進門,沐云遠都沒出來迎接。
“那他去哪里了?”
黎宴環著手道:“我怎么知道?不見了快一個月了。”
“那怎么我一點消息都沒有?”卿畫開始著急起來,云遠一個弱男子,能去哪兒呢?
他不會遇到什么壞人然后被抓走了吧?
卿畫越想越擔心,只好推開門喊了一聲陸勤。
陸勤跑過來后,她抓著陸勤的上衣領口道:“陸勤,你趕緊去派人找沐云遠,既然人不在了,你們怎么都不告訴我呢!”
陸勤整個頭都縮進衣領里:“不是啊殿下,沐側夫之前說是回自己遠房親戚家了,叫侍從別跟著,所以我們就沒去找。”
“那這都一個月了,還沒回來,去,去給我找,找不到,你們都別給我回來了!”
卿畫指著外面的大門,兩眼已是急得發紅。
什么遠房親戚,她根本沒聽說過沐云遠有什么親戚可以串門的,他一直以她為天,怎么可能這么長時間不回家呢?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陸勤被她這樣一吼,連忙帶著人去找了。
黎宴從沒見卿畫這么著急的樣子,他慢慢起身,看向她望著外面的眼神,自己也跟著擔心起來。
他只是怕沐云遠真有什么三長兩短,眼前這個女人又要難過死了。
她心里眼里她就只有那個沐云遠,何時看過自己?要是失蹤的是自己,她還會不會這樣擔心呢?
也許不會的,她只有對沐云遠才這樣啊。
黎宴心里一陣酸楚,又突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會被她所影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