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古~大嬸還能認出我們的節目,真的非常感謝~”
“當然了!我現在每期都看~旭升沒來嗎?”
劉在石想問的話說不出來,忙于回應大媽們的熱情的噓寒問暖,眼看大媽嘴中蹦出了熟悉的名字,期待的接話道。
“大嬸,其實我們這次來這里是想問一下您知不知道白旭升的家在哪?”
“旭升家就在這啊!”大媽指了指地上。
眾人頭上齊齊掛了一滴冷汗。
望了望空曠平整的小廣場,除了一些活動器材啥也沒有。
另一位大媽或許看出了眾人的疑惑,接話道:“旭升家里著火以后沒多久,居委會就把這建成了小廣場,后來聽那些領導說這是旭升授權的。”
“火災?那...旭升現在的家人住哪呢?”劉在石有些疑惑,在其他地方買房了嗎?根本沒聽旭升說起過啊。
“哎一古~那孩子出生時候他媽因為難產大出血去世了,他爸也在去年的火災中喪生了,哪有什么家人。”大媽好像對白旭升家里的事很了解,一臉唏噓的回憶道。
劉在石下意識的用右手去捏著自己的嘴唇,眼神中看不出情緒。
場面一時之間有些安靜,只有大媽們好像被這個話題鉤起了談話的欲望,依舊在滔滔不絕的聊著。
樸明秀覺得劉在石情緒不對,向前走了一小步干巴巴的插嘴道:“大嬸,是不是同名同姓的人啊?我是旭升很親近的哥哥,沒接到喪禮的邀請啊?”
“哎一古~那孩子從小喝羊奶粉長大的,幾次差點被他那酒鬼老爹活生生打死,要是你的話會舉行喪禮?再說燒的那么干凈,還用得著嗎?”
“你是不知道,都是鄰里鄰居的,怎么會讓它那么打孩子?報了好幾次警,但是啊每次它從警局放出來就會把旭升打的更狠!”
“唉!可不是~主要孩子也沒有別的親戚,我們能做到最多偶爾給孩子管頓飯,不讓他餓著罷了。”
“在石啊,你們那個什么man不播好久了吧?我當時就說那個愛穿白西服看著那么眼熟~還是我女兒告訴我那是旭升的。嗬嗬~那小子長大了呀~你不知道小時候又黑又瘦,明明八、九歲看起來跟剛會跑的小孩沒什么不同...”
...
告別了絮絮叨叨的大媽,成員們繼續走在斑斑點點的水泥路上,沒有人說話,即使攝像機依然在工作著...
“唉...”金泰浩嘆了口氣,成員們在無聲的抗議。
“算了吧算了吧...”揮手示意vj關掉攝像機。
劉在石停下腳步,轉身走到金泰浩面前,語氣聽起來很平淡。
“你還知道些什么?”
金泰浩猶豫了一會,從背包里掏出來一個檔案袋遞給了這個面前已經滿腔怒火的男人。
里面裝著一些老舊的泛黃照片,還有一些看上去又臟又皺的紙張。
照片上面一個全身赤裸的幼童眼神畏縮神情平靜的張開雙手靜靜站在那里。
瘦骨嶙峋的小身板上遍布了各種不忍直視的傷痕...
紙張上的字跡因為時間的流逝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從一些還算清晰的字中猜測這是一張傷情鑒定報告...
“這是他的小學老師給我的,她被...那人毆打威脅過...這些資料沒敢交到應該交到的人手里...我...”金泰浩還想在說些什么,可那連成線的眼淚讓他咽下了要說的話,只是拍了拍劉在石的肩膀。
“我在電視臺等你們...”
金泰浩留下一句話和工作人員收拾完器材轉身離去。
成員們左看右看相繼踴到劉在石旁邊。
...
“這期...結束了嗎?”
“結束了!我找到了更重要東西。”
“誒?”
“嗬...看著吧!”
副導演懵比的看著金泰浩的側臉...
“啊~這哥側臉有些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