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會在六號車廂和七號車廂找到兩張面具呢?
時間回到名古屋站即將到站的時候。
七號車廂的面具是石田警官的。
京都來的“石田警官”借口說要去買點吃的,在七號車廂衛生間撕下了一層面具,丟在了地上,然后壓低帽子出來準備下車離開。
五號車廂的那張面具是桑原裕美的。
黑羽栗安終于吃完了飯,她聽到了第二遍催促餐車乘客到下車位置準備的提示。
于是她結了帳之后,迅速走下了樓梯。
七號車廂關注到過道的乘客看到,一個長得很像,也許就是黑羽栗安的女孩快速往六號車廂小跑。
她徑直穿過七號車廂和六號車廂,在六號車廂停留幾十秒和一個佐藤警官聊了幾句,就快步離開,她抬手抓住了六號通往五號車廂的把手,然后,輕輕咳嗽了一聲。
差不多的時間里,五號車廂身穿淺色裙子的女孩空木悠子壓低了帽檐,走進了本車廂的衛生間,她取出了一張面具,隨手丟在了地上,然后摘下手套,將帽子放進包里。
鏡子里映出的卻是黑羽栗安的臉。
耳機里,傳來了一聲輕咳。
兩人默念起幻咒,然后打開了門。
幻術,視覺錯亂!
在周圍五號車廂抬頭看到的乘客的眼里,一個淺色長裙的女孩拉開了五號車廂和六號車廂的門,然后向四號和五號的門快步穿過去。而另一個女孩在幾分鐘之后走出了衛生間,沒有回自己的座位,反而轉過身來走向了餐車的方向。
而在六號車廂人的眼里,一個看起來有些靦腆怯懦的女孩從另一個車廂走了進來,她微微低著頭,一直望著前方的地面,偶爾抬頭看一眼周圍的人就又立刻低下頭去。她本來應該是往餐車去的,但是當她看到一個人的時候,卻放慢了腳步。她緩緩走到那個女孩身邊,語氣中帶著些不敢置信和不確定,她輕喚一聲:“佐……佐枝子?”
這就是視覺錯亂,她們利用幻術將視覺的落點轉移,兩個推開門的女孩,一個人走出衛生間離開,而另一個人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進入衛生間等待,在眾目睽睽的情況下,她們已經換了位置。
這個時候,黑羽栗安還順便用幻術給自己換了張臉。
她們兩個根本不需要面具。
這是她們的第一場幻術表演,但觀看表演的人無人知曉。
在乘客眼中,從餐車出來急匆匆往四號車廂出站口快走的身影是黑羽栗安;而從衛生間出來,走向餐車方向的女孩,是桑原裕美。
……
那么京都車站的自燃事件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時間來到佐藤警官和孩子們去找炸彈的時候。
“調虎……離山……么?”
“黑羽栗安小姐。”
加藤佐枝子看著眼前這個面色蒼白但仍然微笑的女孩,問出這樣一句話。
“桑原裕美”低聲笑道:“加藤小姐認錯人了。”
不是?怎么可能?
“桑原裕美”或者說黑羽栗安笑著自我介紹:“我的代號,竹葉青。”
說起來,竹葉青這個代號,用起來挺好,茶、酒、動物都包括了呢。
栗安就是因為這個才深思熟慮選了這個似乎沒什么名氣的代號。
代號成員!
加藤佐枝子苦笑一聲,原來她之前善意的提醒竟然是個笑話嗎?
她有些頹喪地問:“你是來殺我的嗎?”
“不是,你理解錯了。”栗安搖了搖頭,道,“現在,我是以【茗】的竹葉青身份同你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