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沢周一之前就聽說過【不夜侯】魔術團的名氣,也知道黑羽栗安是魔術團的團長,魔術精湛。
他并不是那種對魔術感興趣的人,所以對于她來島上并沒有什么看法。
反而因為她說自己是麻生的朋友,他才對她有些關注。
因為他從很早之前就非常崇敬麻生圭二先生,自來島上以來,他就一直偷偷來公民館對麻生圭二曾經彈奏過的鋼琴進行調音。
今天他其實不應該來的,但是想到在其他的警察來了之后,這里可能會被當作現場封鎖,他可能很長時間都無法為它調音了。
所以他將令子送回家,安慰好并且哄她到哭累了睡著后,就不自覺地帶上調音錘趕過來了。
看到這兩張紙條,他就確定這是【不夜侯】的那兩個人了。
也許是做了什么布置?
村沢周一并不知道毒品的事情,但是他想到了地上躺著的那位先生,覺得她們的意思應該是殺死川島先生的兇手很可能會過來。
警官先生說她們暫時回旅館了,所以這時候,她們兩個都不在這里。
她們既然敢大大方方離開,就說明她們確信鋼琴房內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也就是說,她們在這里做好了布置。
他的到來應該是個意外。
那……他還要繼續調音嗎?
真的不會觸動到什么“魔術秀”的神秘道具嗎?
村沢周一停頓了很久,還是決定繼續調音。
他在這里幫忙看顧一下,如果她們回來,還可以欣賞一場“魔術秀”。
沒回來的話,他……他調好音就立刻離開,應該不會影響什么吧……
億點點的好奇心和想要調音的決心致使他最終留了下來。
思緒萬千的村沢剛剛停下動作,就聽到鋼琴房內又傳出了吱呀聲響。
他有些警惕,卻并沒有回頭,而是繼續叮叮咚咚敲起琴來。
平田悄悄走了進來,抬手想要拽住村沢的后領用力向后拉。
村沢已經有準備,所以感受到的時候迅速躲了過去,與此同時,他轉過身來,在昏暗的琴室里看到了平田的臉。
他眼神閃了閃,震驚問道:“是誰?”
秉承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平田用力捶向村沢的肚子,在他弓起腰的時候,狠狠踢向他的膝蓋。
村沢捂著肚子跪倒下去,身子沒有保持平衡,頭磕在鋼琴腿上,磕得有些重,他有些暈暈乎乎,幾乎不能行動了。
雖然對自己的戰斗力表示唾棄,但他還是識趣地躺倒在地上不動了。
不過……還是要警惕下吧。
迷迷糊糊間,他握緊了調音錘。
窗邊的栗安是真無奈,為什么她提醒了還是這樣啊?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明知道有人過來還讓人得逞的?
平田見他暈倒,不再理他,而是跪伏在地上鉆進鋼琴下方,摸黑拉開了暗格。
他將手伸進去,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沒有,怎么會沒有呢?
為什么會沒有呢?
他伸進暗格的手胡亂地摸來摸去。
啊,有了!
他哆哆嗦嗦從里面拿出幾個布包來,沒有來得及打開就塞進胸口里。
兩張紙條輕飄飄地順著再次關上的暗格滑落,他卻并沒有關注到,紙條的內容同村沢所看到的一模一樣。
“歡迎來到我的魔術秀!”
“你可以追隨你的內心,但是你要當心你的背后!”
平田從鋼琴下面出來,迅速起身打算立刻離開。
狂風將窗簾吹起,窗戶狠狠向內砸去。
一股異常濕潤的空氣撲面而來。
平田感覺自己的上半個身子都沾了水。
閉著眼的村沢感受到水汽,皺了皺眉,這會對鋼琴有影響吧……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