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前一天晚上
“姚姐,明天晚上的宴會帶我去好不好啊,我一個人呆在家里好無聊,我爸爸偏說等我明年過了20歲才給去宴會”一貫安靜的淑音突然抱著姚云青的肩膀撒起來嬌,她才不會說是因為知道每年的宴會各家的俊俏公子和優雅絕麗的小姐都會去,最近幾天正好也閑得無事。想一睹芳容罷了,“我會一路跟著姐姐的啦,不會亂跑的”白淑音一雙眼睛里寫滿了真誠。
云青嘆了一口氣,實在不知道拿這位白家的小姐如何是好,畢竟她看這孩子從小長到大,比親姐姐還親,就怕看到她撒嬌的樣子“那就去吧,小心點,別向任何人輕易透露你的身份,明晚的宴會秦家人也會來。”
秦家為了光復祖業的任務,與白家和姚家少說也明爭暗斗了十幾年,從秦書弈五歲到二十歲,從未間斷過。
“記住,一會別亂跑,要注意大小姐的禮儀,要跟緊我...”這邊前往宴會的路上,姚云青不知已經和身后的淑音嘮叨了不知道了多少遍,淑音只是一個勁的點著頭,一邊東張西望著,忽然她看到一個相貌平凡的男子坐在宴會的角落,他看著手里的酒杯,卻一滴不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晃晃然,有什么身影重合了起來,她心中的那種熟悉感一下子又涌了上來,頭嗡嗡地有一點點暈,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恰如湖心月,處于水中央,難染世間埃”這句話是從哪里來的,像是有什么力量驅使著她走向了角落。
世人皆知秦家家主今庚二十六,容貌俊秀不凡,卻不知秦家素未公開的二公子,容貌竟不及他哥的三分之一,曾多有女子追求書敬不成,便試圖從那素未謀面的二公子下手,后來,不知怎么就放棄了。
秦書弈抬頭看見向他走來的那位女子,淺紫色的耳墜,瓷白色的旗袍上繡著曇花,微向內卷的短發,白凈清麗的臉龐,是她,那天咖啡館下的,她認出他了嗎?他想提前開口試探:“這位小姐我們見過嗎?好生眼熟。”說完,他抿了一小口他素來不喜歡喝的酒,想皺眉毛卻硬生生忍住了。淑音聽到聲音似乎才回過神來,“沒有沒有,我就隨便走走”(回答也是文不對題)她停下腳步,書弈看著她那雙濕漉漉的像小鹿般的眼睛心中不禁有幾分動容,淑音看著眼前這人直直地望向自己,臉上不易察覺地染上了幾分紅暈,她一時嘴快開口道:“我見這位先生也十分熟悉,像是夢里見過一樣”書弈聽聞后愣住了,又一下子輕笑出聲來,畢恭畢敬地說道:“那真是榮幸之至,美麗的小姐”淑音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半拍,她故作沉穩地說又說了一句毫不對題的話:“我姐姐在找我了”說完,轉身拿過身旁的一個蛋糕,故作優雅從容地小口吃著,便向宴會中心走去了。
身后的書弈似乎還沉浸在云里霧里,他總覺得似乎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但一下子又想不起來了。他不明白,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洞察力和敏銳度勝于他嗎?還是說她剛剛傻乎乎的樣子其實是裝出來的。
姐姐應該在找我了,我也正好找找看有沒有相貌舉止合我心意的,不然,我真的要嫁給姚云靖嗎?爸爸說如果找到比姚家更合適的,就同意我,可放眼兮城,除了姚家獨攬政權,白家與秦家不分上下外,便再無可秀于眾林的了,若白家和姚家聯姻,自然更上一層樓,若白家和秦家聯姻,就是與姚家為敵,但我若是喜歡上秦家的,怕是腿也要被我爸打斷,不過聽說秦家家主也是有婚約的。所以這個更合適的人選該從何去尋呢。
“你聽說了嗎,這次宴會還邀請了秦家家主唉,可惜我到現在都沒找到他”一個濃妝艷抹還穿著高檔定制的禮服的女子側著身對一同前來的女伴說道。
“是啊,聽說他只要來了,只需一眼就能看見,可惜了,我至今還沒看見姚家的那位,不然我倒好奇姚公子和秦家家主誰更俊秀了”
“說到這個,今天姚家小姐不是來了嗎,我們上前認識一番,不就有機會知道姚公子的情況了嗎?”
“也是,姚家小姐聽說可平易近人了,出落得也是花中牡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