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靈司行了個禮然后小心翼翼地說:“冥主大人。”
冥主緩過神來,轉身面對撫靈司。“嗯。”隨即又轉回身去看著那顆靈識果子。他說:“撫靈司你去忙你的便好,不用招呼我。”
雖然只是幾秒鐘的面對面,撫靈司的腦海里就再也抹不去那張面容。她呆呆地楞在原地,還沉浸在迷離的情緒里。她聽到冥主的話,片刻后才想起回答:“冥主您來到這兒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嗯,這顆靈識果子我親自看護。其他的你繼續去忙,下去吧!”
“是。”撫靈司一步三回頭,不舍地離開。
接下去的日子里,冥主每天都守在那顆靈識果子下。撫靈司遠遠地看著,偶爾給他送去一杯茶,一把椅子,卻都被冥主拒絕了。她看見了站著的冥主,坐下的冥主,小憩的冥主,發呆的冥主,和晃晃說話的冥主。她把冥主的一舉一動全都刻在腦海里。
雖然不能靠近,但是每一天可以遠遠地看見冥主就在那里,她很幸福,那段美好的時間里,她感受到了除了雪兒以外的另一種有距離的陪伴。
她每天都和晃晃聊聊天,從它那里了解到了冥主的生活,習慣。她知道了冥主不敢吃辣,喜歡喝用精靈棲息地里重生花的花蜜釀成的酒,冥主喜歡到控制投胎門的大桃樹上喝花蜜酒,冥主愛穿白色的衣服......這些了解讓她慢慢地產生錯覺:覺得遠處那個只和她說過兩句話的男子是一個相識千萬年的朋友。
她每天從樹腔里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一看遠處的冥主。她不再去給冥主送茶,而是交給晃晃,讓晃晃送去給冥主。
“晃晃,他喝了嗎?”
晃晃把空杯子還給撫靈司說:“喝了。”
“他還有說什么嗎?茶的濃淡合口味嗎?溫度如何?”
晃晃想了想說:“這些倒是沒有說。他只是說告訴撫靈司不必這般客氣。”
撫靈司捧著空杯子笑著對晃晃說:“沒有客氣,沒有客氣。這是我的榮幸。”
她還制作了一把藤椅擺在離冥主不遠不近的地方,她就坐在那把藤椅里,每一天都為冥主制作一件白色斗篷。
可是冥主一件都沒有收,為此,她還特意編織了一扇衣櫥用來裝這些斗篷,衣櫥就擺在她自己的衣櫥旁邊。
雪兒在兩個衣櫥間跳來跳去,看著撫靈司一件一件地將斗篷掛到里面。它停下腳步坐在那個衣櫥上問:“撫靈司大人,晃晃說冥主不穿別人做的斗篷的,您為什么還要把這些藏到衣櫥里呢?”
“現在不穿,說不定以后就穿了呢!”撫靈司邊說邊繼續幸福地把斗篷一件一件放進衣櫥里。
撫靈司習慣了靈識樹下除了她和雪兒以外,還有一個男子和一只狗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那顆靈識果子成熟落地了。撫靈司看到的冥主最后的樣子是他為那顆靈識果子凈化投胎的樣子。這意味著這場無聲的陪伴徹底結束了。也是在那個時候,她聽到了一個關于重生之主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