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各種各樣的鮮花競相開放,到處彌漫著鮮花的香氣,色彩各異的蝴蝶在花間飛舞,醉人的景色讓人不忍離去。
司徒離定定地看著這片花海,回想著兒時的快樂時光,那個時候三花教的男女老少都生活在這片花海之中,日子安定祥和。
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徹底打亂了這份平靜。
一夜間,三花教包括家人在內近兩百人死傷慘重,僅僅留下來了四十余人,他們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盡管他們曾經是魔教血宗的分支,盡管他們也曾作惡,但是他們正是不愿意與那些人同流合污才自立門戶。
他們不再殺生放火,只想尋求一處安穩,過上普通百姓的生活,但這,卻成了正道口中所謂的不安好心。
那場**之后,司徒離便換上男裝,沒日沒夜地修煉,只為有朝一日能替冤死的父母、替那些無辜受牽連的老人孩子報仇雪恨。
想到這里,司徒離似乎又看到了十年前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場景。
有老人有孩子,也有那些修仙人。
司徒離到現在都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
他們口口聲聲喊著懲惡揚善,除魔衛道,卻為何連年邁的老人,幼小的孩童都不放過。
司徒離眼中劃過一絲悲涼,但轉眼間變得清冷。嘴角微微扯動,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知道,報仇的日子已經不遠了。她一定會讓那些人為他們所作所為付出相應的代價。
穿過花海一路向西走了大概一百米,便來到了一個村子,這里常年盛開各種鮮花,里面的村民利用鮮花做一些香包香料然后帶出去賣,以此來維持生計。雖說不上富裕,但是日子卻也過得快活自在!
“司徒哥哥”一個大概五六歲的女孩朝著司徒離飛奔過來。
司徒離蹲下身,將她抱起,小姑娘樂呵呵的貼在司徒離臉上親了一口道“司徒哥哥,你都好久沒有來了,月兒好想你。”
“哦,真的嗎,有那么久嗎”司徒離笑著問。
“有的”小姑娘噘著嘴說。
“來,下來讓哥哥看看長高了沒有”
司徒離邊說著,邊將小姑娘放在地上,用手比劃了一下道“喲,長得這么快啊,還胖了”說完輕輕地捏了捏小姑娘的臉蛋,然后拉著小姑娘進了村子。
一進村子,所有村民都很熱情地圍上來問這問那,還有不少孩子也擠過來。
“司徒公子這是要出去么”一個村民問道。
“嗯,有點事”
“最近外面好像不太平”一個村民開口說道,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只是看著司徒離。
“怎么不太平”司徒離繼續問著。
“前兩天我去外村賣貨的時候,碰上了好些打扮古怪的人,都說什么要去華陽派商量什么事……”
司徒離淡淡一笑道“放心吧,沒事”
村民們一聽這話,便都卸了口氣。
十年前那場災禍對他們雖然沒有什么影響,但是當年的事情他們還都記憶猶新,誰都怕再有什么事發生,如今聽司徒離這么一說,大家也都放了心。
“走,司徒公子,去家里坐坐吧。”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說著。
“不了,我還要趕路,等我回來了再去。”
“司徒哥哥,把我也帶上吧”那個小姑娘拉著司徒離得手甩了甩。
這話一出,所有孩子都叫嚷著也要一起去,鬧得大人們也全都笑了起來。
“你們快快長大,長大了,哥哥就帶你們去,好么?”
“拉勾勾”小孩子們都伸出手沖著司徒離,這一舉動又引得在場的大人們笑了起來。
和村民打完招呼,司徒離繼續走著直到出了村子,才一出村,凌熙塵拉著一匹棕紅色駿馬迎面走了過來。
“教主,這是白長老讓準備的。”
“嗯”
司徒離接過韁繩,一腳蹬著馬鐙,干脆利落的翻身上了馬背。
其實,以司徒離的修為來說本可御風飛行,但她卻不想引起那些所謂正派的注意,畢竟距離華陽派的拭劍之期已經不遠,此時各大門派應當都已經動身前往,自己的身份絕不能在這時暴露,所以和黑白長老商量之下,選擇駕馬前行,只當是四處逛逛,看看風景。
“告訴白長老,教內事務打理妥當,半個月后來云山腳下與我會合”
說完話,一揚鞭,駕馬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