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家中的長輩是個赤腳大夫啥的,各種各樣的想法和猜測在乘客們的腦海中盤旋。
其中有一個人看著習冰的背影是惱火非常。
那人正是女售票員,她叫劉玉蘭,今年十八歲,靠著舅舅在公社車站副站長的關系,某了個跟車售票員的臨時工,這才頭一天上班就倒霉的遇到這破事兒。
就因為那個丑不拉幾,穿的跟個叫花子似的死丫頭多管閑事害得大家一起等她,本來還想趁著反車前的一個小時出去逛逛呢,這下全泡湯了。
另一邊的習冰可不知道自己的見義勇為被一個人給嫉恨上了,看著地上躺著的女人低聲詢問:“你還好吧?”
鄧素文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眼眶一紅,聲音哽咽道:“謝,謝謝你,我叫鄧文素,是前年……
習習冰有些聽不清,連忙把頭又低了一些。
“咳咳”
鄧文素清了清嗓音這才又繼續說:“我是自愿下鄉想……想為祖國做些貢獻的知青,與那兩人沒……沒關系,請求你把我送到縣城派出所,我還,還想打電話……給我家里人。”
鄧文素憋著一口氣斷斷續續的低聲說完。
委屈、害怕、無助各種各樣的情緒再也壓制不住,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順著眼角嘩嘩的流進了凌亂不堪的頭發里、耳朵內。
“嗯”
習冰朝她點點頭,把腰間與飛鏢放在一起的匕首取下,快速的揮砍了幾根合適的樹枝,想著到車上后給鄧文素那條脫過臼胳膊暫時固定一下,等到了縣城再說。
小心的扶起鄧文素抬腳朝車上走,這時一個年輕小媳婦走過來幫忙。
“謝謝。”鄧文素十分感激的道謝。
“慢著,她不能上車。”
習冰見擋著不讓上車的是女售票員,便輕扯嘴角冷聲道:“讓開。”
劉玉蘭被習冰冷漠的表情嚇了一跳,想想人家連個大男人都對付得了,頓時底氣就不足起來:“那什么,沒有介紹信就買不了票,再說,她身上肯定沒錢,難道你給她出錢買票。”
習冰有些不耐煩了,她本就不想說太多,但這個年代的一些方針、政策還是不能違背,于是她只好朝售票員點點頭
“嗯,我出錢,這位同志要去派出所報案,如果你覺得她可疑,可以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到派出所,這樣你也不用怕擔責任,說不定還能得到嘉獎。”
劉玉蘭一聽眼睛一亮,心思立馬活躍起來,說不定這個女人是被拐賣了,如果自己也出點力,說不定工作直接就能轉正了,所以,那還攔著干啥,她立刻笑臉盈盈的幫忙扶著人上車。
習冰心里不僅有些想笑,果然,不管是哪個年代的都有“無利不起早的”人。
更是是應了那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而被大家遺忘的那個老太婆,在小腿抽筋緩過來后,就一直忙查看兒子的情況。
她喊了半天,兒子半睜著眼睛直哼哼,這可把她嚇壞了,不會是讓那個不知哪來的野丫頭給打傻了吧!
“娘,別管我,別讓人給跑了。”男人像是終于緩過勁兒來,雙腿發軟還是沒力氣起來。
老太婆見兒子沒事兒了,立即就想找人算賬,結果一扭頭,就看到客車的門剛剛關上,四周更是不見那個賤人的身影。
當即臉色大變,她們竟然把好不容易快要整到手的兒媳婦給拐跑了,連忙爬起身就去追
“哎哎,停車,快停車,她可是我兒媳婦,你們不能把帶她走啊……”
可兩條腿又怎么會追得上四個輪子,老太婆只能哭天搶地的看著大客車漸漸遠去、不見蹤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