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習冰拎著兩桶水回家后,直接把昨天在縣城買的大鋁皮燒水壺拿出來,放在院子里的爐灶上燒開水。
然后用熱水把幾件舊衣服燙一遍,再用殺菌消毒液和肥皂把衣服和蚊帳又洗的兩遍,這才搭在窗戶前的晾衣繩上。
“咚咚咚。”就在習冰收拾好,準備進屋時,院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呀?”習冰問了一聲就抬腳往院門處走去。
“是媽和你二姐,死丫頭還不趕緊開門。”
習冰一聽,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調轉腳步回屋去了,她是絕對不會與周家任何一個人再有來往的,隨便她們怎么拍門叫罵也不理會,只要她們不覺得累。
回到東屋后,取出紙筆寫下每日作息時間,鍛煉身體、格斗和學習飛鏢等安排,還有今后的計劃。
她是準備在九月份到大隊小學直接上五年級,明年到公社上兩年初中,再到縣城上兩年高中。
按照現在教學實行的五二二制度,自己在國家停止高考前只能混個高中畢業。
因為現在這個時期的大學生要讀六年、八年,甚至有的十二年才會畢業。
她不想跳級把自己整的很累,只需按部就班的整個高中畢業就行,然后想辦法在城里找份適合自己的工作離開農村。
習冰在華夏那一世的小時候,個農村下地干活早就干滴夠夠的了,實在不想過重新回到地里刨食的生活。
再加上這個年代又沒有機械化全靠人工,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娘啊,小三兒不開門咋辦,要是就這樣回去,我奶肯定不給咱們飯吃。”周來娣愁眉苦臉的說。
林霞眉頭緊蹙伸手拍了女兒的后背一下:“說過多少次了要叫媽,要是讓你小姑聽見又該到你奶那告狀。”
周來娣連忙捂住嘴,心中卻憤憤不平。
自從小姑考了兩次,直到去年才考到公社初中以后,回來就非要讓周家所有人孩子都要把娘改口叫成媽,說是叫娘太土。
要是她也能去讀書就好了,但那是不可能的,今年周來娣虛歲已經十四歲,在過兩年就要說親了。
大姐周招娣今年虛歲十六,家里已經在給她安排相親了,彩禮錢也改成了糧食,只要對方給夠糧食其他啥都可以不要,大姐就算是不愿意也是不行的。
隨即又想到平時在家里毫無存在感的三妹,如今竟然靠著爺爺留給她的錢住進了這么好的房子,她心里就更加不平衡了,掃把星怎么能比自己過的好。
周來娣低垂的眼中藏滿了惡毒,當她收拾好情緒抬眸時,看到附近的幾戶鄰居正在向她們這邊張望,臉上頓時猶如火燒。
于是,她連忙上前拉了拉還在不死心敲門叫喊的林霞手臂:“媽,我看三妹是真的不認我們了,在怎么敲也不會開門的。算了,我們還是回家找我奶和大伯娘在商量一下想想其他辦法,你看人家都出來看咱笑話呢?”
林霞此時手都拍疼了,嗓子也喊冒煙了,聽女兒這么一說,抬眼往四周掃了掃,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最后無法,母女倆只能心有不甘的灰溜溜走了。
周圍的幾個鄰居見人走了,開始議論紛紛。
“這老周家還是不死心啊,一大清早的就來堵門。”李春花很是不屑,這一趟趟的,硬的不行來軟的。
“這你就說的不對了,雖然斷絕關系了,可習冰畢竟是林霞親生的,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哪可能說斷就能斷得一干二凈。”
“就是,依我看哪,習冰那丫頭還在堵著氣呢,說不定時間長了,周家一哄就又和好如初,這房子最后還是老周家的。”
李春花見自家的西邊的兩個鄰居一唱一和的,沒有贊同自己的關點,頓時心生不快。
于是她臉色不好的說道:“切,我看未必。”然后翻了個白眼就把院門一關。
自家男人昨天早上可是在大隊部辦公室外邊聽了幾耳朵,習冰那丫頭可是揚言,不斷關系就要告到派出所去,那肯定是發生了極大的矛盾,怎么可能隨便哄哄就能化解的。
(本章完)